你替他報仇不是為了殺他。」瞿泰初大喝一聲,然後把目光轉向皇甫昕,「你們皇甫家是鐵了心要保下這個殺人兇手?」
皇甫昕看了看李川,用堅定的語氣說道:「瞿哲彥的事我也聽說了,他根本就是死有餘辜。真正的仇人應該是血冥,您應該找他報仇。」
「看來皇甫家是一定要和我們瞿家作對,那就別怪我們翻臉無情了。」瞿泰初一臉森寒,說這話時整個人像極了擇人而噬的野獸。
李川和皇甫昕知道現在的瞿泰初是紅了眼,見誰咬誰,根本聽不進別人的話。
因此,他們都選擇了沉默。
就在這時,皇甫昕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而瞿泰初也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
看到這裡,李川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感覺還不是到翻臉的時候,因此選擇繼續蟄伏,但願瞿泰初不要太過分,不然整個瞿家都要給他陪葬。
「是董事長嗎?我是小玉,大家都說您要被趕出集團了。現在集團人心惶惶,你那邊出了什麼事嗎?」聽到這個消息,皇甫昕心中一驚,知道這是瞿家的後手。
她沒想到瞿泰初這麼狠,來之前就開始著手將自己趕出瞿家集團。
過程中,瞿泰初面無表情,不知只是時不時地用充滿殺意的目光看向李川,而李川對此毫不在意,而是開始思考瞿家在這件事上的態度。
看到皇甫昕表情大變,瞿泰初就用嘶啞的嗓音道:「皇甫博文你是懂事理的,把李川交給我,否則你就等著離開集團吧。」
李川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一份文件遞向瞿泰初。
用不屑的目光看了看李川手中的文件,瞿泰初冷笑一聲,最終還是接過文件翻看起來。
他不相信李川有什麼東西能讓他放棄殺子之恨。
不過,他越看臉色越難看,翻到最後一頁時,始終沒有合上文件,而是一臉地咬牙切齒,似乎和這文件有什麼深仇大恨。
「這不可能是真的?哲彥為什麼要背叛瞿家?」最終瞿泰初還是交回了文件,只是臉上充滿了不甘和懷疑。
「正常情況下他是不會的,可是為了保命就難說了。」李川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地說道:「這上邊可是寫了瞿哲彥出賣了大量瞿家的機密信息。我想大概就算他回到瞿家,瞿家老爺子也不會放過他。」
「這肯定是血冥的陰謀,是他們逼哲彥這麼做的。」瞿泰初臉色變幻了很久突然一發狠道:「你們幫我對付血冥,我們瞿家助你們集團更上一層樓,怎麼樣?」
聽了瞿泰初的話,李川搖了搖頭說道:「說到底你現在根本代表不了瞿家,而且你們對瞿家的掌控力因為情報的流失已經大不如從前,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撫內部,而不是想著找人家報仇。」
瞿泰初用懷疑的目光看了李川一次又一次,又猶豫了許久,最終惡狠狠地說道:「既然這樣,你要保證所有人都得給哲彥陪葬。」
「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的。」李川聳了聳肩。
瞿泰初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腳步蹣跚地離開了,離去的背影分外蕭索。
其實,他應該慶幸了,要不是之前李川答應了報仇的事,他連給兒子報仇都不行。
因為家族有祖訓「背叛家族者人人得而誅之」,他對這個兒子很失望,連帶著對替兒子報仇的想法也有些可有可無了,真正的生無可戀了。
「三舅有些可憐呢!」皇甫昕感嘆地說道。
「他可憐什麼,可憐的是你啊,瞿家又被瞿哲彥陰了一把,集團肯定要進行大幅度整頓,你最近可有的忙了。」李川好笑地看著這個迷糊的絕美總裁。
「啊?」皇甫昕小臉一下子垮了:「我還以為終於能休息幾天了呢。」
看著平常嚴肅認真的董事長變得跟小孩子一樣,房間中的幾人都是竊笑不已。
李川看著皇甫昕,心中默默的為這個女孩加油。
這就是自己所以為的皇甫家的機遇,瞿家的這次動盪固然會有些損失,但是對於皇甫昕來說確實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因為隨著瞿家的影響力進一步削弱,整個集團都會納入兩人的掌控之中。
也就是說,現在無論是龍翼堂和瞿家集團都已經不受瞿家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