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戮數萬鮮卑族人,燒毀鮮卑王庭的公孫白就在前面,伸手可擒,鮮卑兒郎們,建功立業,宜在今日,殺!」
「殺!」
「殺!」
「殺!」
原本已疲憊不堪的鮮卑士兵像打了雞血一般,瘋狂的鞭打著胯下噴著白沫的馬,向前衝去。
咴咴咴!
哀鳴聲中,幾匹疲累到極點的馬匹轟然倒下,將背上的鮮卑騎兵掀翻在地。可是其他鮮卑騎兵依然沒有停歇,繼續向前玩命的追殺而去。
嗚嗷~
玉帶雕飛到稽落山頂上,在空中不停的盤桓翱翔。
數騎從一處山谷之中疾奔而出,迎向公孫白等人,翻身下馬拜倒,大聲稟報著什麼,公孫白點了點頭,率眾沖入山谷之中。
夜色終於降臨,遠處的三萬鮮卑鐵騎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
山上山下,無數的騎兵倏然湧現,肅然而立,手中的兵器齊齊刺向長空,如同茂密的森林。
赫然正是三千墨雲騎。
原來俊靡城之圍被解之後,太史慈等人在得到浦頭大軍已進入過了馬城之後的確切消息,這才開始啟程,橫穿幽州北部,進入并州地界,然後出雞鹿塞,在稽落山守株待兔。這就是公孫白要在大青口阻擊浦頭的緣故,為的就是給墨雲騎爭取時間。
大旗之下,太史慈端坐在烏雲踏雪神駒之上,居中而立,兩旁則立著田豫、管亥和劉政三將。
太史慈目光投往遠處的鮮卑騎兵,雙目倏地閃亮,語調卻平靜至近乎冷酷的道:「要來的終於來了。」
身旁的管亥哈哈大笑:「太史兄,這一次,浦頭的人頭,俺老管要定了!你要是敢和老子爭,老子敢和你拼命。」
太史慈哈哈一笑:「你上次不是說,老子叫往東你不敢往西嗎?現在老子令你不得斬殺浦頭,誰都行,就是浦頭不行!」
管亥一聽差點從馬背上蹦了起來,怒聲吼道:「豈有此理,擒賊先擒王,豈能放過浦頭?你莫非和鮮卑王有私情不成?」
太史慈冷笑道:「這是亭侯的命令,違令者斬!」
說完從袖中逃出一紙密令,遞給管亥。
邊上的田豫只是微微一笑道:「老管勿疑慮,此乃奉孝借刀殺人之計,不殺浦頭,才能讓鮮卑人內部起紛爭。」
話音剛落,只見公孫白已率著兩千餘白馬義從奔到了山下,太史慈等人急忙向前拜見。
公孫白和眾將只是稍稍寒暄了幾句,便立即喝令眾白馬義從列陣迎敵,又令烏桓輔兵給眾白馬義從換好重甲。
就在即將到達稽落山之前,公孫白便已逐漸給兩千白馬義從各加了5點健康值。
不過這5點健康值加的不是人,而是他們現在胯下的駿馬,雖然這些駿馬整體比鮮卑人的馬要雄駿,而且一路上兩馬換乘,但是仍然顯得十分疲累,加了這5點健康值,這些駿馬便顯得龍精虎猛起來,和背後的墨雲騎以逸待勞的駿馬無異。
雖然一下去了一萬多的兵甲幣,公孫白倒也不心疼,背後瘋狂追來的三萬多鮮卑軍,應可讓他小賺一筆。
鮮卑騎兵依然氣勢洶洶的往前狂追而來,對於前面逃逸的公孫白和漢軍,他們志在必得。
他望著對面奔涌如潮的,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兩個月的戰鬥,終於可以做個了結了……」
他轉頭望向這場大戰的總策劃師時,卻見郭嘉正端坐在馬背上,臉色煞白,雙眼微閉,手上卻捧著一個酒囊,一口口的飲著酒。
「出息!」公孫白暗罵了一句,對這貨再無興趣,繼續抬起頭來朝前面望去。
夜色漸濃,鮮卑軍來時匆忙,並未帶上多少照明之物,只是零星的點了一些火把。要偵查四周的情況,須待天明後進行,不過那時已遲了,再沒有機會。
夜色中,公孫白和郭嘉、田豫三人並肩登上稽落山的山頂,借著黯淡的星光朝遠方望去。
只見稀稀落落的火光之中,一批一批的鮮卑方騎兵,高聲呼喝而來,如同一隻只撲向火光的飛蛾。
田豫望著山下陣列如山、端著臂張弩的漢騎,心中突然生出不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