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如chao水向營寨衝去,火矢鋪天蓋地she向營寨......
「公子,我們從後山跑吧!」伍修從未經歷過這種大戰情形,嚇得兩股戰慄,緊緊拉住劉璟,生怕他丟下自己跑掉。
劉璟此時並沒有從後山跑掉的打算,他在兩天前剛剛經歷一次時速逃亡,沒想到又陷入了混戰之中。
儘管他也沒有打仗經驗,但他頭腦卻很清楚,他們曹軍肯定已將後山封死,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除了指望黃巾軍能夠堅持下去,我們沒有生路了。」
劉璟苦笑一聲,他發現形勢比他想的還嚴峻,在混戰之中,莫說劉備的侄子,就算冒充曹cao他爹也沒用。
「那我們怎麼辦,要死在這裡了嗎?」伍修帶著悲腔,幾乎要哭出聲來了。
劉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他原本覺得這個書佐不錯,知書達理,敢讓自己冒充劉表之侄,還有點做大事的魄力。
可當死亡來臨時,他膽小怕死的另一面便暴露無遺,劉璟看透了此人,他讓自己冒充劉表之侄不過是為給劉表一個交代,怕劉表責罰他,他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大魄力,骨子裡不過是一個懦弱的小人罷了。
劉璟心中著實厭煩,他掙脫了伍修的手,冷冷道:「現在誰也不想死,但真的要死,也是天意,有什麼可怕!」
他不再理會伍修,大步向營寨前走去,營寨前的戰鬥異常激烈,黃巾軍占據地利,木頭和石塊如冰雹砸下,將曹軍一次次擊退,數百名士兵則拿著被水浸泡過的布團,當曹軍火箭she入,立刻將衝上去撲滅。
儘管黃巾軍作戰英勇,士氣高昂,但劉辟卻憂心忡忡,站在一棵樹下怔怔地望著遠方。
「將軍在擔憂什麼?」劉璟走上前笑問道。
劉辟嘆了口氣,「我就怕曹軍圍困,軍中糧食已斷絕,只能殺馬充飢,如果曹軍圍困五ri,我們就全完了。」
「將軍沒想過投降嗎?」
劉辟搖了搖頭,「聽說曹cao這次下達了殺絕令,所有汝南黃巾軍全部殺絕,投降了同樣是死。」
說到這,劉辟重重拍了拍劉璟的肩膀,笑道:「不管你是不是皇叔之侄,今晚我還是要謝你,若不是你及時發現曹軍,我們就全完了。」
劉璟臉上一熱,他知道劉辟其實已經看穿了自己,若真是劉備之侄,就不會想著半夜逃跑了。
「那將軍有什麼打算?」
「我想突圍,先返回安城縣,實在不行再南下。」
劉璟搖了搖頭,「安城縣已經被夏侯淵的鐵騎攻破了,龔將軍全軍覆沒,我在路上遇到,將軍向南走已不可能,我勸將軍死守營寨,等劉皇叔來援救。」
劉辟聽說安城縣已破,龔都全軍覆沒,臉se刷地變得慘白,這是他的最後一線希望,竟然也破滅了。
「劉皇叔自顧不暇,哪裡還能顧得了我?」
劉辟萬念皆灰,轉身疲憊地向營帳走去,劉璟跟在他後面道:「將軍,劉皇叔一定會來救我們!」
劉辟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就因為他的侄子在這裡嗎?」
「不是!」
劉璟急道:「如果他不來救我們,他就不是劉皇叔了,將軍,死守營寨,是我們唯一的活路。」
劉辟停住腳步,思索片刻道:「或許你說得對,劉皇叔仁信播於天下,他若不來救我,他就將失信於天下。」
劉辟的jing神再次振奮起來,感激地向劉璟拱手作揖,「多謝公子解惑,劉辟險些誤了大事。」
他大吼一聲,「給我守住營寨,營寨破了,誰也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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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軍五次進攻皆被黃巾軍利用天時地利打退,死傷了一千餘人,于禁儘管恨得眼中冒火,但也無可奈何,只得下令撤下進攻軍隊,夜裡攻打營寨,對他們確實很不利。
這時高覽帶著兩名黃巾軍戰俘匆匆而來,「將軍,這是我們抓到的敵軍巡哨,有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于禁怒視著兩名戰俘問道。
高覽將兩名黃巾軍戰俘踢跪在地上,「快說!」
一名黃巾軍戰俘戰戰兢兢道:「營寨內糧食已經斷絕,只能靠殺馬度ri,最多還能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