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將軍,是一男一女,合騎一馬,女的似乎沒有什麼武藝,但男的卻身手不錯,手執戰刀,抵擋了我們兩次攻擊,更重要是他的馬非常敏捷,速度極快,若不是他們馬快,我們一定能殺了他們。」
「哼!不說自己沒本事,倒誇讚別人馬快。」
徐盛冷哼一聲,臉se鐵青,狠狠地盯著巡哨屯長,他們居然被人發現,最後還被對方跑掉了,這口氣令他怎麼也咽不下。
「你們平時吃的都是豬食嗎?」
徐盛怒斥道:「十五名巡哨,有弩箭有長矛,還被對方逃掉,你還有臉來見我!」
伯長半跪在甲板上,滿面羞慚道:「卑職無能,願接受將軍懲處!」
「我現在懲處你還有什麼用?」
徐盛背著手在甲板上來回踱步,心中擔憂之極,攻擊失敗,被對方逃掉,極可能他們會由此暴露,當然,他希望對方只是受驚嚇,什麼都不說。
但徐盛心裡也明白,對方能從十人的夾攻中逃脫,這就說明他們絕不是普通人,估計很難瞞住了。
徐盛緩緩走到船頭,焦慮地向水門方向望去,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那邊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了?
........
一口氣奔出一里地,劉璟才長長出一口氣,從驚心動魄的圍殺中恢復過來,就這麼短短的一瞬間,他已兩次從死亡邊緣逃出來,讓他著實出了一身冷汗。
「公子.....那是什麼?」陶湛聲音顫抖,驚魂未定。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一支軍隊。」
弩箭、長矛、半包圍伏擊,經驗告訴劉璟,這必然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他回頭又向遠處漕河口的船隊望去,他心中同樣充滿了疑慮,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不可能是荊州軍,難道是江夏黃祖的軍隊?也不太可能,江夏軍不會偽裝成陶氏商行,這裡本來就是他們的地盤。
這時,一個大膽的念頭跳入劉璟的腦海,難道是江東軍?越想越有這個可能,一百餘艘船,可以躲藏二三千人,而柴桑的守軍並沒有多少。
想到這,劉璟霍地扭頭向水城門望去。
他看見了五艘大船正準備進城,但劉璟並沒有向水門奔去,而是一調馬頭,直接奔向城門。
「公子,出什麼事了?」陶湛能感受到劉璟的緊張。
「你先隨我進城,然後你騎我的馬回陶府,告訴你父親,我們遭遇到了江東軍。」
「江東軍!」陶湛低低驚呼一聲,在她祖父即將過壽辰之際,江東軍居然殺來了。
劉璟沒有再解釋,催馬奔至城下,大喊道:「我是璟公子,剛才出城,請讓我入城。」
他心中比誰都清楚,一旦jing報發出,不僅江東軍無法入城,他劉璟也同樣進不了城。
城上十幾名守軍都認識他和陶湛,城門開啟了一條縫,劉璟縱馬奔進了柴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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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很多城池都有水陸城門,也就是城門旁邊還有一座稍小的水門,供船隻進出,這樣的水陸城門在今天的蘇州盤門依然保留。
水門前後有兩道鐵柵,在水門洞中有一條狹小的通道通往城頭,一般通道口會站著一人,收稅後放船入城。
船隻通過第二道鐵柵門後,便進入了瓮城,瓮城的另一端還有一座鐵柵門,必須要出了瓮城,才算正式進入城內。
此時水城門的鐵柵早已關閉,鐵柵前停著四五艘大船,為首船頭站著一名矮矮胖胖的中年商人,正高聲向城頭上方喊話。
「將軍請幫幫忙,明天五更,這批貨物一定要交給東家,要不我一個月就白辛苦了,請將軍幫幫忙吧!」
商人在苦苦哀求,城頭上的當值守將名叫卓兆,是一名屯長,他已經到了,正眯著眼打量城下的船隻和商人。
他倒不是對船只有什麼懷疑,而是在估算,他放這一批貨入城,可以撈多少錢?
「你也應該知道,夜裡放人入城,我要承擔很大的風險。」卓兆說得很慢,一字一句地提醒城下商人,
「我知道,我願意給將軍補償。」
「既然你也懂規矩,那好吧!按照一艘船二兩黃金算,你這五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