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不知道?」
「老子養你們有球用?」
孫二小大發雷霆,罵聲連樓道里的護士小姐姐都能聽到,卻沒人敢上來說一聲「這是醫院,安靜。」
「二小哥,派出所的關係我們都找了,戶籍上也查不到踢你那人,這貨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根子說。
「道上的三教九流,各村村長,我也都通知了,還是沒消息。」劉芒說。
「戶籍上都查不到?」孫二小眯著眼說:「那說明這人沒上戶口,黑人,要麼就是外地人。在太谷的外地人,不是做生意,就是打工的,給我按這個路線找。」
想了想,又說:「明天就是太谷餅廠還錢的期限,給我派人盯死廠子周圍,如果那人出現了,招呼兄弟們上,誰弄了他,爹媽妻兒我全養,再給他30萬跑路費。這個臉,我必須找回來,不能讓道上的兄弟看了笑話。」
「懂了,那我們先走了二小哥。」
「去吧。」
孫二小閉上眼,揉揉太陽穴。
他50多歲了,不是年輕人了,吃喝嫖賭,酒色傷身,再加這次做手術,元氣大傷,愈發覺得自己精力不濟了。
他有時也想過,我安安心心開瑪鋼廠,經營好,不惹事生非。
老婆看膩了,就去找二三四五秘書,再不行,釣個大學生玩玩,那多暢意。
可名聲,錢,別人看你時的那種敬畏,混了這麼多年才出人頭地,哪那麼容易放下。
……
文武學校。
陳連尉正在練功房打沙袋,渾身汗如雨下,一股精悍氣,不比老兵弱。
楊凡生在門口靜靜看著。
等陳連尉停下,才說:「孫二小被人一腳踢片膝蓋骨,在道上發了追殺令,這些天,你儘量別出去。」
「追殺令?」
「民間的說法,玩笑成份居多,就是他在尋你,想找你麻煩。」
「哦。」陳連尉想了想,說:「他在哪家醫院?」
「不要衝動,外邊和黑煤窯不一樣,殺人要槍斃,傷人也會判刑。」
「我不會殺他,也不會再傷他。」
陳連尉用毛巾擦擦身上的汗水,把藏青色襯衫穿好,所有扣子全部扣上,抹平衣角,一絲不苟。「我想請兩天假。」
楊凡生看陳連尉的眼睛,還是那樣的死寂麻木,知道他請兩天假,是要去解決這個事情。
可不殺他,不傷他,還能有什麼方法呢?
「武行有規矩,禍不及家人。」楊凡生皺眉說。
「張上和我說過,這是法制社會,我會遵守。」陳連尉出門,行抱拳禮,很鄭重,這是武人對前輩的尊重。
當他要消失在樓道里時,身後傳來幽幽地聲音:「人民醫院。」
第46章 乃知兵者是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