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感謝冬天,大地上的積雪為滑雪板提供了足夠的施展場所,厚厚的雪層即使成年人步行穿過也要十幾分鐘,而滑雪板只要……唔,四桿,二十秒不到。
隨手散掉用枯枝野草轉化的滑雪板套裝,章晉陽琢磨著自己應該找點合用的金屬來了,一個隨身攜帶的材料還是必要的,至少自己需要工具的時候不至於到處尋找而耽誤時間。
這條鄉村公路年頭不短了,周圍護路林的楊樹都已經有他一抱粗細,雖然他只是個孩子,但是胸圍一米多的楊樹怎麼也得十年以上。
他對這條路記得很清楚,因為沿著這條向著背離立連市的方向,有一個叫做「瓦灰窯」的地方,那裡原來是一個石灰窯,後來荒廢了,卻成了立連市槍決犯人的刑場。
他曾經數次到瓦灰窯偷看槍決現場,一開始還有小夥伴們好奇,但是隨後的幾次,就只有他自己了——最後一個沒堅持下去的是一個殺豬匠的兒子。
然後他也放棄了,有同伴和沒有同伴,還是區別很大的。
這個時間段路上冷清得很,再加上路旁是不是被北風旋起來的積雪和落葉,簡直可以稱之為淒涼或者肅殺,這種荒無人煙的野外,絕對不會讓人想到什麼好詞兒的。
牆對面沒有人,他利用鍊金術打了一個隱蔽的洞,考慮到他可能要多次出入這裡,就沒有把洞修補好,而是找來了一些枯枝敗葉稍做了一下遮掩。
這裡的圍牆其實是為了保護鐵路而修建的,只有面對公路的這一側的路基有,另一面則是放煤場,繞過了安靜的小廣場,就是電廠社區的第一個自發集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