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說話最有用者,莫過於控鶴監的張氏五郎、六郎。聽說,吉中丞與二張,關係甚好......」
迎著元郎君的目光,吉頊愣了一下,他恍然覺得自己意識到了,元郎君找他的真正目的!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怎麼對付來俊臣,元郎君哪裡需要吉頊教?
別了吉頊之後,元徽馬不停蹄,直接找到另外一人:衛遂忠,來俊臣心腹兼好友。元郎君也是經過調查來俊臣近來之事,方才發覺此人是可以利用的。
「不知駙馬,尋小人何事?」一間小酒肆中,衛遂忠望著笑眯眯的元郎君,有些忐忑地問道。他本於市內行走,忽地便為兩大漢所制,架至此,方認出尋他的是元徽。
元徽也不著急,示意他坐下,方才慢悠悠地敘說著:「聽聞,上個月,你曾因酒醉,強闖來俊臣府邸。值來府家宴,口吐醉眼,諷刺來妻王氏,致王氏羞憤自縊而亡......」
「駙馬,這是什麼意思?」聽元徽之言,衛遂忠臉色直接變了,眼神中閃過恐懼與惶然。
他平日也算有些小聰明,然喝醉酒之後,便常常找不著北。那一次,他也是想找來俊臣,結果為來俊臣誑言以拒,腦子一發熱,方有其舉。酒醒之後,便十分後悔,聞王氏自戕,則更畏懼。來俊臣雖然還沒拿此事對付他,但他這些時日來,卻是惶惶不能自安,心理壓力極大。
觀其表現,元徽還是不疾不徐地說著:「我只是想給你講一個事實。來俊臣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才逼得太原王氏嫁女,娶了個望族貴女,卻被你譏弄至死。你覺得,以來俊臣的陰狠毒辣,會怎麼對付你?」
「我......我......」
「還有,近幾日,你和來俊臣手下那些嘍囉,盯本公與公主,盯得很緊吶......」語氣幽幽,說得衛遂忠遍體森寒。
迎著元徽的目光,支吾難言,片刻之後,衛遂忠恍然警惕,直接起身跪拜而倒:「駙馬有何吩咐,請吩咐,小人願效死!」
「我沒有看錯人,你是有點聰明的!」元郎君笑了:「我讓你做的事很簡單,悄悄地去拜訪魏王武承嗣,告訴他,來俊臣這回選中了他的牌子,準備對付他了!通報此消息,他會相信的!」
「啊......」衛遂忠先是一呆,然後很快便反應過來:「小人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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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隔日,魏王武承嗣突然冒頭,上告皇帝,稱來俊臣謀反。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快,元徽與太平公主夫婦也一起奏本,告來俊臣謀逆。緊接著,武氏諸王,與一干大臣看出了苗頭,也一併上本,請治來俊臣之罪。
來俊臣在大周朝堂,卻是孤臣一個,沒有人對其有好感。一時間,群情洶湧,欲殺之而後快。而還在羅織著元郎君「幾大罪狀」的來俊臣,直接坐蠟。
要說來俊臣造反,女帝當然是不信的。但吉頊看得確實准,武曌的反應很曖昧,只淡淡地降諭:「著有司推鞫!」
這,其實隱含了女帝的態度了。三司主官,親自審訊下來,都不說起造反了,一致裁定,來俊大罪當誅,判其死刑!
然而真要殺來俊臣的時候,武曌又表現得猶猶豫豫起來,有心留下這柄刀。這等情況下,內史王及善,還有吉頊先後進言女帝,來俊臣當誅,使武曌下定了決心。
其後,張氏兄弟估計也是聽了吉頊的說項,想要在打倒酷吏的行動中,賺一波名聲。也極力主張,誅殺來俊臣。
當所有人都要你死,而皇帝無意保你的時候,來俊臣哪裡還能活命。
再戰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