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十七人,並無活口留下!」縣令的回答,讓元徽眉頭皺了兩下。
「軍士傷亡情況如何?」
「死四十五人,重傷十八人,輕傷三十二人」
「還真是死傷近半啊!」
橫馬而立,元徽望著一旁的溪澗,幽而深,自山嶺間流出,一路斜斜向南,溪聚成流,向南面的桑乾水奔去。
「此地叫白石澗?」
「正是!」
「帶我去看看屍體,把主事的軍官叫上來!」拉過馬韁,元徽直接道。
被帶到堆放屍體的地方,十七名「歹人」屍體被橫七豎八地擺在一塊,屍體被破壞得不成樣子,估計是剩餘士卒的泄憤之舉。
轉頭看了眼跟著的雲姑,小美人柳眉小蹙,朝元徽點了兩下頭。就是,鐵手團的殺手。
「講!怎麼回事?」盯著被帶上來的一名校尉,元徽冷聲道。
微微低著頭,其人惴惴不安地講述著:「回將軍,今日清晨,校尉便率我等自廣平驛停出發,路過此處,自嶺上,突然竄出了近百名歹人,其人兇悍無比,我們一時不察,應對不及,後隊立時被切斷。雖然軍士們雖然竭力反抗,卻也難敵兇徒之強悍。」
「還是在校尉的率領下,我等站住馬車周圍立陣,以弓箭射退他們!」
「你們校尉呢?」元徽聽著,不作表態,待其講完,方問道。
「校尉死於歹人的飛鏢之下!」
打量著低著頭旅帥,元徽冷著聲音:「你們看著那些歹人,將錢車拉走?」
其人頭埋得更低了:「我等恐其還有埋伏,不敢深追,只得護住剩餘的車輛!」
哼唧兩聲,元徽再望了望周邊:「他們朝什麼地方離開的?」
「東北方向!」
下馬,在周邊轉悠了幾圈,確認了,除了屍體,鐵手團的人沒有留下什麼線索,下手很乾淨利落
沒過多久,自東北方向,奔來了幾匹快馬。幾名衙役敏捷地落下馬,向縣令稟報道:「大人,我等追蹤至山中,深入十餘里,只見幾輛空置的馬車,而歹人、錢箱不在!」
縣令還有些驚訝,便聞元徽一揮手:「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