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是誰!」
凌雲徹腿腳不好,驟然失去了視線,便也失去了平衡感,被一踹就倒了地,耳邊也響起了陰冷卻帶著笑意的聲音。
「不是你請我們來的嗎?」
凌雲徹汗毛直豎。
他要見的是魏嬿婉。
為什麼來的卻是進忠?!
還有,他說的「我們」是什麼意思?
難道來的還不止進忠?
的確不止。
春嬋留在永壽宮陪著魏嬿婉,瀾翠嘛,將趙九霄引了走。
套麻袋的是王蟾。
現在,從背後掏出一根棍子的就是進忠了。
皇上要留著他當猴兒耍,進忠當然不會要他的命,可挨一頓打卻是少不了。
王蟾在旁也踹了兩腳。
這什麼凌雲徹,還嫌自己不夠晦氣嗎?
還想見他們的娘娘,真真是想屁吃。
「別,別打了。」凌雲徹哀嚎道:「你們是不是,就沒告訴她?」
若是魏嬿婉,若是她,一定不會這麼狠的——
「啊!」
進忠又甩了一棍子下去,笑吟吟,「狗和你,不得靠近令主兒三米之內,這是小爺定的規矩。」
上午時,瀾翠聽了趙九霄的話,回去便找春嬋商議。
春嬋的意思是,也不必稟報娘娘,就告訴凌雲徹娘娘不見就是了。
可瀾翠覺得這教訓不夠。
兩人正在激烈的討論著,偏生就被路過的進忠聽見了。
嚯。
搞一搞凌雲徹他是最積極的了。
當下就讓瀾翠去告訴凌雲徹,娘娘會去。
待到了夜裡,王蟾和瀾翠從永壽宮出發,他從養心殿出發,先後就到了冷宮外——
一起干他丫的。
進忠用棍子抵住了凌雲徹的腦袋,好像在尋找角度一般,「小爺有沒有告訴過你,令主兒不是你能看的?」
凌雲徹恐懼之餘,卻想起了另一個可怕的想法,「你,你不會強迫了她啊!」
進忠毫不猶豫的又抽了一棍子,「來打你,是小爺的打算,令主兒全然不知情,至於你心中所想的——」
他涼颼颼的笑著,「就不要說出來玷污了她,凌侍衛有前科在,小爺不得不替皇上防一防,省的又被你偷走了什麼去。」
凌雲徹想說進忠根本不是,想說魏嬿婉肯定投靠了他,想說他們狼狽為奸。
可感覺著那在後腦勺移動著的木棍,凌雲徹還是啞了聲。
「這一次只是給你個教訓。」進忠將木棍丟給了王蟾,「凌侍衛,忘記提醒你了,皇上帶你回來,你便要當值,日日當值,斷了一條腿要繼續當值。」
他「呵呵」道:「斷了兩條腿也要繼續當值,懂了嗎?」
這句話,比任何威脅都要讓凌雲徹恐懼。
怪不得,他今日請假時,劉炎看過來的眼神那麼可怖。
進忠笑了,「所以就算你告去了御前也沒用,因為啊,這是皇上的命令——凌侍衛,你是怎麼敢今日不去當值的呢?」
凌雲徹如墜冰窖,他想要說不可能。
可偏偏理智告訴他。
是真的。
皇上讓他回京,就是這麼個心思。
他以為離開了木蘭圍場,雖然斷了腿,可總算是脫離苦海了。
可現在他明白了,這叫什麼脫離苦海?明明是墜入了無間地獄。
凌雲徹呆呆的趴著,聽著身邊腳步聲的逐漸遠去,卻始終沒有力氣爬起來。
冰冷的雪滲進了麻袋之中,很冷,很冰。
沒有什麼比明知道前方是死路一條,卻被迫著往上走更令人絕望了。
不。
凌雲徹突然坐直了身體,胡亂將麻袋扒了下來。
他還有機會的,皇貴妃只被關了五個月,只要他等到她出來,一定能有辦法的。
但這一頓揍之後,他是徹底明白了。
魏嬿婉早就不需要他的憐憫了,永壽宮就像
第25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