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笑了一聲,「總要給外面的人爭取爭取的機會罷。」
她謀的是江與彬和惢心兩人。
惢心骨頭硬,大概率會選擇放棄江與彬,而一心為了她的主兒,所以——
她得受苦,江與彬得多多碰碰壁,惢心才能真正睜開眼睛,看清楚現實吶。
如她所料,江與彬在外幾乎急瘋了。
雖然他因著如懿的看重在太醫院裡面也有些話語權,可出了門後,滿眼皆是貴人,誰還在意他這麼個小小的太醫?
更別說這最嚴密最血腥的慎刑司了。
嫻貴妃被軟禁了見不著,他只能在愉妃面前拼命磕頭,卻只得了她一句冷漠的回答:「惢心是為了給姐姐證明清白,也是她願意去的慎刑司,我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
江與彬不知道為何就沒了辦法,惢心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愉妃只要伸伸手,就算不能救,也能免除她幾分痛楚啊!
他好恨,好恨,恨自己無能,也恨她的袖手旁觀。
無人幫他,江與彬只能失魂落魄的在宮道上行走。
若是可以替代,他甚至願意替惢心進慎刑司受苦,可是——
江與彬眼睛上蒙上了一層水霧。
他為什麼不早些求得恩典,早一些帶惢心出宮?
世上沒有後悔藥,他迷茫的環視四周,那他該怎麼辦,該用什麼辦法才能救出來惢心呢?
對了。
還有李玉!
為了救惢心,江與彬什麼都顧不得了,就算是去求身為情敵的李玉他也要試試!
說來也巧,他這邊才想起李玉,就瞧見宮道盡頭繞過來一個紅色的身影。
江與彬快步沖了上去,質問道:「李玉公公,你知不知道惢心出事了?!」
李玉本來就是憂心忡忡的,被江與彬這麼一吼,下意識的便點了點頭,「知道,你——」
他猛然住了嘴,拱手道:「江太醫。」
自打知曉江與彬對惢心也有情後,他便會刻意避開與江與彬相見,省的自己心頭難過。
「你知道怎麼不救她?」江與彬急切道:「你在養心殿前伺候,應該比我有更多的機會為惢心求情,你為何不求!?」
李玉握著拂塵的手逐漸用勁,「你不知道如今的情形,皇上知曉我常出入翊坤宮,也對我起了疑心,我我」
「我不聽這些。」江與彬厲聲道:「我只問你,求了沒?」
李玉沉默了。
他沒有。
有很多很多的機會,他都沒有提。
他好不容易才站到這個內務總管的位置上,後面還有進忠虎視眈眈就等他做錯事便取而代之,所以權衡利弊之下, 他選擇了不求。
「你再等等。」李玉乾澀道:「皇貴妃一定有辦法,再不行,愉妃也會有,未必一定要鬧到皇上面前去。」
「愉妃我求了,我給她磕了頭!」江與彬指向遠處的宮殿,「她說她救不了,你說等,難道是要等皇貴妃從禁足出來?!」
隨著他的動作,額上的傷痕破裂,再度滲出了血跡。
李玉不敢與他對視,「皇貴妃聰慧,不會等太久的。」
「那是慎刑司,不是什麼後花園,惢心她等不了啊!」江與彬眼含著淚道:「我想到她在裡面受刑,我的心好似就被撕扯成了碎片,著急又心痛,李玉,我知道你對她也有情,我可以退出,只求你救一救她!」
李玉被他氣勢逼得退後一步,「不是我不救。」
他還在找藉口,「負責這件事的是進忠,我真的插不進手。」
「罷了!」江與彬瞧出了他還在猶豫和斟酌,不由失望的搖了搖頭,「你不願,我不強迫你,那就求您幫我通報,我要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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