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永誠不可置信,他跟鄧兄可是一路上同生共死的交情,好幾次遇見危險,鄧兄還把他推開救了他呢,說鄧兄是假的?這不能吧?橫看豎看,鄧兄也不像是個騙子啊,如果要他來看的話,牢裡的那個問都不用問,肯定才是假的。
但是顯然袁大人不是跟他一樣想的。
袁大人惡狠狠地看著蕭恆,眼裡事毫不掩飾的惡意。
反正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本來就已經徹底撕破了最後一層遮羞布,今天反正不管這裡的是不是蕭恆,死了才是對所有人都最好的解決辦法。
最近這些天,他也擔著巨大的壓力東奔西跑,每天都在疲於奔命的找人,早已經耐心到了極點,就像是現在,他的眼睛都是通紅的,熬了這麼多天,早已經熬的心血都要好幹了。
不過,幸好這些耗費都是值得的。
蕭恆仍舊淡定從容,他挑了挑眉,臉上甚至還有一絲笑意:「那袁大人的意思是?」
袁大人懶得再兜圈子,他如今府兵在手,蕭恆自己送上門來,死也白死,在這個時刻,別說什麼皇太孫不皇太孫的,他就只是個冒充鄧從銳的刺客,也因此袁大人絲毫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直勾勾的盯著蕭恆,冷冷的說:「我沒有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就是,既然牢裡的才是真正的鄧從銳,那你就是個假貨!」
初家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初永誠更是面色慘白,現在鄧兄是不是假的他不知道,但是袁大人的惡意他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難道鄧兄真的有什麼得罪袁大人的地方?
還是說鄧兄真是刺客?
可是看鄧兄這樣子,這也不能是啊!
他心裡亂糟糟的,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眼前這個情形,他也的確是沒有那個膽量張口幫鄧兄說話了,往邊上站了站,不著痕跡的離鄧兄遠了點。
覃徵同垂下眼帘,一面攙扶著自己懷著身孕的小妾,一面腦海里飛快的思索,最終他沒有阻攔袁大人。
袁大人有一句話說得對,不管哪個是假的,可肯定有一個是假的。
那麼,兩個都弄死,也是一樣的。
昭通是他們的地盤,現在還沒有欽差介入,也還沒有朝廷的人來,在所有人來之前,把事情定下來,那麼就死無對證,不管誰來了誰死了,都翻不出天去。
袁大人沒有阻礙,便獰笑著沖手下一揮手:「擒住刺殺皇太孫殿下之逆賊,若有違抗,格殺勿論!不論是誰能擒住這些刺客的,必定重重有賞!」
得了命令的府兵一擁而上,就在此時,蕭恆身後之前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蘇嶸和唐源一左一右飛馳而出,猛地將最先圍上來的那兩個府兵斬殺。
他們的動作迅疾而狠辣,那兩個府兵還沒有反應過來,長劍就已經透體而過,迸出一地的血。
初永誠目瞪口呆。
在他的印象里,鄧兄的這幾個隨從根本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跟自己的下人之間也沒有什麼分別,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鄧兄的下人卻能如此迅疾的殺了兩個人!
他難道真是假的?!
初家所有人也都驚住了,初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尖叫了一聲,再看那滿地的血,更是支撐不住,一下子暈了過去。
眾人的反應其實也就是瞬間的事,死了兩個府兵之後,其餘的府兵愣怔片刻之後便繼續朝著蕭恆他們衝過去。
袁大人目光兇狠,見蕭恆身邊的人一出手就殺了兩人,更加確定蕭恆是假的鄧從銳,否則的話一個文官家的孩子,哪裡來的這麼身手過人動手就能殺人的護衛?
好!
他在心裡叫了一聲好,根本不在乎府兵死了兩個,反而放下了心頭大石。
當然是大好事,他為了找蕭恆已經忙活奔波了大約一個月了,這些天真是熬的累了瘦了十幾斤,現在終於找到了。
接下來的事不過是圍而殺之。
這也不難,蕭恆又不是三頭六臂。
蘇嶸跟唐源兩人都是身
一百二十九·圖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