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熏驀然哭出聲來:「母妃怎麼能放心?我若出宮去,就只剩下你一個人——」
「我還有父皇。」墩兒幾乎是有些遲疑的憋出了這麼一句話,而後又道:「就是母后,為了名聲也不會刁難我的。阿石身子不好,父皇不會考慮他。而阿木到底還小。」
墩兒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倒是讓徐熏有些意外,同時也忍不住皺眉:「這些話是誰與你說的?」
「我自己想明白的。」墩兒自是不願意再生出事端,最後便是如此說了一句。
徐熏卻是只有些不信,只是卻也是沒表現出來了,最後便是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墩兒的頭道:「墩兒長大了。倒是都會說這些話了。」
「所以,母妃只管放心出宮嫁人罷。」墩兒對著徐熏的眼睛,最後說了這麼一句話。語氣有些局促不安,仿若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說出來這話。
事實上,本來也就是這樣的。
徐熏微有些詫異,最後便是嘆了一口氣:「墩兒你這般說,可想過結果?且不說這事兒可行不可行——」
「母妃卻是糊塗了。」墩兒搖頭,眼底亮得驚人:「父皇既是說出了口,那麼必是能做到的。母妃不可質疑父皇。」
墩兒對朱禮的維護和信任崇拜卻是從心底里散發出來,徐熏一噎,反駁和勸說提點的話便是生生的噎在了喉嚨口,怎麼也說不出口了。最終她只能苦笑了一聲——她又該如何對著這樣崇拜信任父皇的墩兒說,你只有這麼一個父皇,可你父皇卻是不只你一個兒子,而你父皇從小便是不曾多喜愛過你。只不過如今你成了太子,他才開始看重你罷了?
她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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