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把信送來,還安排了這麼一個地方。」
「應該的應該的,至於這畫舫,也是荊王殿下在信上提到,說這地方安全……再說這時候讓人送信實在是不太安全,不如我親自走一趟。」
粱太太話一出口就暗悔自己露出了。風,趕緊搪塞了過去,見陳瀾似乎並不在意,這才舒了一口氣。眼下該說的事都說完了,她雖說也還擔心著荊王,但少不得用陳瀾那一句有福之人安慰自個,漸漸地心也就定了。陳瀾亦是如此,儘管尚不知道楊進周安危,但那一封親筆信貼身藏著,思付著回去之後給江氏看了之後,必定能讓婆婆心安,她嘴角也不覺翹了翹。
於是,外頭的斜風細雨,絲竹管弦,甚至連隔著竹帘子看見那煙雨朦朧的其他畫舫,也仿佛都予人一種寧靜舒緩的感覺。畫舫隨著湖面水流緩緩前行,穩穩噹噹幾乎察覺不到什麼搖晃,而小方桌前相對而坐年紀相差近一倍的兩個人也誰都沒有開口,直到對面傳來了一聲吆喝,陳瀾才恍然回身」透過竹簾一看,這才現斜里正有一隻小船往這邊駛了過來。那戈小槳的人手起槳落,一時激起大片水ua,來勢竟是極快。
面對這種情形」又聽得這邊畫舫上傳來了幾聲叱喝,她自然皺了皺眉,可隨即就見到那船艙鑽出了一個人來:「海寧縣主可在船上?」
今日跟出來的是柳姑姑和長鏑紅螺,雲姑姑和紅纓芸兒則是留在了萬泉山莊,以備江氏的病情有什麼反覆,亦或是外頭有什麼事務。所以,此時那小船靠了過來,鑽出的人更是直接嚷嚷了這麼一聲,站在二樓欄杆邊上的柳姑姑自是心頭暗凜,連忙靠著欄杆張望了下去。現來人身著錦衣」腰挎繡春刀,頭上戴著忠靖巾,背上還背著一個用藍布包好的長條物事,赫然錦衣衛的打扮,她那最初的警惕消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不解。
錦衣衛有什麼要緊事,需要徑直尋到這瘦西湖上來?
不解歸不解,她還是朝今天統帶幾個家丁的小武使了個眼色,旋即就衝著那小船說道:「船上是我家夫人和粱太太,敢問尊駕是……」
「卑職錦衣衛帶刀百戶錢能,奉命求見!」
小船隨聲漸近」須臾又搭了一塊跳板上來。那百戶只腳一集就輕輕鬆鬆躍上了畫舫船頭」隨即整理了一下半干不濕的衣裳」見樓上下來一位衣著體面的媽媽,他就再次拱了拱手:「卑職從京師過來,因是八百里加急,不敢稍稍耽誤」所以至萬泉山莊現沒人,就徑直趕了過來。若有唐突之處」還望恕罪。」
「錢百戶實在是辛苦了。
」聽明白這番話,柳姑姑的態度又客氣了三分,含笑萬福行禮道,「夫人就在樓上,不知道你此來是……」
「帶的是安國長公主手諭。」說完這話,錢能又解下腰邊一枚銀牌遞給了榫姑姑,「這是在下隨身符牌。」
柳姑姑驗看了一番,情知這確實是錦衣衛無疑,自是匆匆往上通報。而這畫舫通透,適才這番話二樓也已經聽得清楚,粱太太就忙不迭地站起身來,又輕聲對陳瀾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先避一避吧。」
陳瀾起初看這架勢,聽這來人通名報姓,還以為是天子捎了什麼東西來,可又對如此這般徑直追到瘦西遊上來有些納悶,此時聽說是安國長公主的書信,心底自是狐疑更甚。這會兒粱太太既然願意退避,她自然是謝過,隨即就接過了長鏑遞過來的帷帽,起身出門下了樓。
那錢能聽到樓上動靜就立時低下了頭。果然,不多時,樓梯就傳來了不急不緩的下樓聲。眼角餘光掃見了那些華美刺繡的衣袂裙擺,他自是立刻解下身上背著的那個長條物事,又單膝跪下將其雙手高高捧了起來。
「卑職錦衣衛帶刀百戶錢能,拜見海寧縣主,並攜安國長公主手諭。」
陳瀾瞥見這畫舫的幾個船工躲在不遠處探頭探腦,再見這錦衣衛百戶如此鄭重架勢,不禁覺得有些頭大,但少不得親自上前接過。
入手之時,她只覺得這一長條物事頗有些分量,絕不只是什麼書信,因而心裡更覺奇怪。只這樣的東西拿著不好說話,她不得不先讓柳姑姑拿著,這才問了那錢能幾句,孰料來人守口如瓶,除了奉命走這一趟送信,其餘竟是什麼也問不出來。
既然問不出來,陳瀾也就不費那個勁了,客客氣氣說道了兩句,又謝了一
第三百八十一章平安信?公主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