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學政抬著去安撫學子,徹查商賈罷市一案。南京守備許大人滿城戒嚴,直接把金陵書院看住。」,說到這裡,他停了一停潤潤嗓子,又繼續說道:「威國公羅世子去了這金陵府的四大書院,卻是把金陵書院撂在了最後一個,因而等那邊反應過來的時候,其他三大書院已經是從山長到教習全數出動,勸走了好些罷考的學子,據說羅世子親口應承他們大大有功,更要著力褒獎。至於蕭世子,則是把那些個當時附庸響應罷市的商家統統理了出來,據說是馮總督把人統統拘到了衙mén,已經判定枷號示眾!」
昨日自從楊進周回來之後,陳瀾就再沒有問過外頭的情形,此時聽見這些,不免也有些yin霾盡去的暢快感。只是,想著那個曾經到金陵再衙說什麼海上風1ang打翻了船的船工,她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開口問道:「押在府衙的那個船工呢?」
鄭管事這才想到自己漏過了一茬要緊的,聞言自是立時解說道:「今天早上早堂上」金陵府祝推官就已經審過了,以其胡言、詛咒、混淆視聽等等罪名,判了他死罪。只這是真犯死罪,也得報上去過刑部大理寺,只昭告的榜文已經都貼出去了。對了」因為是放進了不少百姓進去聽審,據說是那船工攀咬了不少人出來,街頭巷尾議論紛紛。」
這攀咬的人是誰,陳瀾自然絲毫沒有細問的興趣,料想那幾個被壓制了好久的男人們不會放過這從天而降的藉口和好機會。腦海中浮現出了艾夫人那淡雅清新的裝扮,那親切和藹的笑容,還有背後籌劃的那一樁樁yin謀,她在心甲便哂然冷笑了一聲。
自作自受,不外如是!
仿佛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話」日落時分還沒到,楊進周就已經回來了,伴隨他回來的便是另一個消息。他已經辦完了總兵府的一應jiao割等等,那位此前窩在總兵府中看熱鬧的總兵在如今這種大張旗鼓的架勢下,竟是即刻就開始清理東西,預備三天之後立時動身走人。也就是說,這幾天她就要收拾東西,預備到時候搬進那座總兵府去。
「住在這兒都習慣了,真不想挪動,這幾個月連著搬多少回了!」
江氏也對每每在一個地方住不到多久就要挪動很是不以為然,雖說沒多少行李家什,可掰著手指頭算算,這一段時日來,從偶園搬到萬泉山莊,從萬泉山莊搬到這新街口的陽寧侯府別院,若再加上離京的那一遭」這整個能把人瑣碎死。因而」當楊進周拿出一本hua名冊,說是總兵府後院所雇的一應僕婦丫頭等等,她的臉sè就更不好看了。
「這麼厚一本?這算怎麼回事,難道後院的用人開銷」也要記在總兵府的賬上?」
「是舊魁巨。」楊進周瞥了一眼陳瀾,隨即無可奈何地把hua名冊丟在了那張高几上」「歷來官員上任,都是不許在外賃宅居住,必須住在衙mén里,少有人會帶上七八十人來上任的,因而江南的上下衙mén,多半都是官府出錢僱人,從粗使丫頭到僕婦婆子都齊全,除卻官員家眷近身的都是用自己人之外,往下的這些人全都是用了一任又一任。
我回來的時候翻了一下,上頭至少有五六十個人。」
「所有衙mén都這樣?」,陳瀾問了一句,見楊進周點了點頭,她不禁攢眉沉思了起來。可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她就突然覺得自己的手被人緊緊握著」側頭一瞧,就只見旁邊的丈夫沒事人似的,臉上玟絲不動。
「原本我是想篩選一下再用。可既然趁著這一次的1uan象,不如把總兵府後院也清理清理,免得這些多年做下來的老官油子和本土的人勾結,屆時鬧出什麼不可開jiao的事情來。阿瀾既然已經有了那樣的人緣,我的想法很簡單,把這五六十個人分成幾撥,其他三大書院也好,江家也罷,每個地方幫我們收容幾個,就說是總兵府用不了這麼多人,總之是儘量別留下來,但也讓他們有一口飯吃。哪怕搬進去人手不夠,也可以讓鄭管事幫忙設法,不用在這種人事上頭再多動什麼腦筋!」
江氏見楊進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雖不往陳瀾臉上瞟,兩人的手卻緊緊握在一塊,心裡哪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禁為之莞爾,但更多的是如釋重負。
這麼多天熬下來就已經夠累了,沒道理還要在搬家之後再netbsp;和前幾次的搬家不同,這一次是楊進周正式履新,闔
第四百零四章強龍也壓地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