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之間線段最短!」
「同角或等角的補角相等。同角或等角的餘角相等。」
「同角或等角的補角相等。同角或等角的餘角相等!」
榮光正大聲複述的起勁呢,突然覺得不太對……
「老神仙,這是什麼口訣啊……」
他總覺得念起來怪怪的,有些拗口。
「問那麼多做什麼?我念你記著就是!」老神仙把眼睛一瞪,頗有威嚴。
榮光心想既然是口訣,那肯定應該是那種很不好理解的拗口的東西才對……於是也不再問為什麼了,就專心致志地複述背誦老神仙教的口訣。
「有兩邊和它們的夾角對應相等的兩個三角形全等。有兩邊和它們的夾角對應相等的兩個三角形全等。有兩角和其中一角的對邊對應相等的兩個三角形全等。有三邊對應相等的兩個三角形全等。有斜邊和一條直角邊對應相等的兩個直角三角形全等。」
榮光複述完了這句話之後,老神仙沒有再說出什麼口訣了。
「這些口訣你要在練習的時候不斷背誦,什麼時候既可以背誦的很順利,腳下又不會摔跤。你距離出師就近多了。」說完,他遞給了榮光很大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他剛才講給榮光聽的口訣。
榮光雙手很恭敬的接過,又對老神仙鞠了一躬。
「多謝老神仙!」
老神仙揮揮手,袖子擺動,帶起一陣風:「去練吧,小子!」
榮光又看了一眼紙上複雜不明其意的口訣,然後一邊背誦一邊開始帶球。
「過兩點有且只有一條直線。兩點之間線段最短。」開頭兩句都還好理解,很容易背誦出來,但是接下來就沒那麼容易了。「同角或等角的補角相等。同角或等角的……呃……同角或等角的……呃……哎呀!」
一個磕巴沒有背出來,他腳下的節奏就亂了,被彈回來的足球絆倒在地。
在老神仙來之前,他今天只摔了三次,還有幾次雖然看起來要摔倒卻最終維持住了平衡。
老神仙教給他口訣之後,榮光還沒跑出去十米呢就摔跤了。
加了口訣果然難度大增!
榮光並沒有因為有難度或者失敗了而沮喪生氣,相反他很高興。
因為這說明老神仙是對的,這麼練下去,當他可以分心順利的背誦口訣,同時還能夠很好的控制腳下足球的時候,他確信自己的帶球水平一定會再上一個台階的!
所以他馬上就翻身起來,繼續一邊背誦口訣,一邊帶球往前跑。
雖然不斷有摔倒,但他並未氣餒,也沒有抱怨。
這些失敗都沒有能夠打擊他昂揚的鬥志。
老神仙看到榮光一邊跑一邊摔跤,捋著鬍鬚微笑起來。
※※※
比賽結束之後的第二天,聖保羅並沒有安排訓練,所有球員都獲得了休息的時間。
但不是所有人都會休息的。
榮光在湖畔公園的林蔭道上特訓。
卡卡也早早就起床,在他家附近的馬路上晨跑。
晨跑歸來他一身都是汗,衝過澡之後,他坐在餐桌前準備吃早飯。
媽媽在廚房裡給他準備早餐,弟弟迪甘睡眼惺忪地剛剛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
「早安,哥哥。」他打著呵欠給卡卡打招呼。
「早,迪甘。」
父親已經吃完了早飯,坐在旁邊看報紙。
他看的正好就是《蘭斯報》。
正對著卡卡的《蘭斯報》頭版是榮光進球之後仰天長嘯的照片。
一看到這幅照片,卡卡就想到了昨天自己在更衣室里的困惑。
他現在還是覺得自己當時的表現缺乏禮貌,沒有風度,和他平時所受的教育背道而馳。
為什麼會這樣?
我這是怎麼了?
卡卡腦子裡有很多問號。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正在專心致志看報紙的父親,卡卡突然說道:「爸爸。一個人表現總是很出色,也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可和稱讚。我卻沒有這麼做,我是不是很小心眼?」
聽到他的問話,正在旁邊忙碌的媽媽也抬起了頭,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卡卡的父親則放下了報紙,摘下了架在鼻樑上的眼鏡。
雖然卡卡說的很模糊,但是做父親的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兒子在煩惱什麼事情呢。
昨天明明球隊贏了球,拿到了半決賽的參賽資格,而且卡卡還在這場比賽中有一個進球和一次助攻。
按理說他的表現是非常好的。
但回到家的卡卡卻顯得很沉默,心事重重的。
再聯想一下之前在報紙上看到的有一個人據說要挑戰卡卡的新聞……
做工程師的父親就什麼都清楚了。
他對卡卡說道:「我個人更願意將這叫做好勝心。」
卡卡有些吃驚的看著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