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被楊牧歌拉著一口氣跑到了一幢刷著白漆的三層小樓前,看起來和剛才他報到的那個建築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楊牧歌拉著他過來,他還真以為自己跑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呢。
「這就是宿舍?」他看著眼前這幢樓說。
「對。」楊牧歌點點頭,「你住幾號房?」
周易從口袋裡摸出房卡,看了看說:「204。」
接著他問楊牧歌:「你呢?」
「我啊,我和孫盼住一屋,就是剛才那個高個子,他是打門將的,所以個子高。」楊牧歌介紹道。
周易仰著頭看楊牧歌:「你也不矮啊。」
楊牧歌微微一笑,笑的羞澀靦腆。
「剛才真是謝謝你啊,我叫周易。」周易主動向楊牧歌伸出了手。
「不客氣,大家都是隊友嘛,要友好相處。我叫楊牧歌。」楊牧歌友善地回應了周易。
周易挺喜歡眼前這個新隊友的,和善溫柔,還是一個熱心腸。
就在這個時候,孫盼邁著八字步踱了過來,見狀楊牧歌迎上去問:「郭怒呢?」
「走了啊。」孫盼答道。
「你們沒打起來吧?」周易也很關心地問道。
「扯呢啊!」一聽周易這麼說,孫盼就昂著頭哼了一聲,「我是什麼人?那小子敢碰我?他也不看看我這塊兒頭!他得多傻敢找我麻煩?」
孫盼很得意地炫耀了一下自己得肌肉,其實也沒啥肌肉,但就是個子高,站在郭怒面前卻是挺有威懾力的。剛才周易目測郭怒和自己差不多高,自己看孫盼都得仰頭看,郭怒應該也是差不多的。
接著孫盼主動伸出了手:「我叫孫盼,東北那旮旯來的。」
周易連忙點頭握手:「聽出來了,一口趙本山的味道。」
「嗨,不一樣不一樣。他是鐵嶺的,我是瀋陽的,他那是大城市,哈哈!」孫盼笑了起來,聲音很大也很爽朗,確實挺符合周易對東北人的固有印象。
笑完了孫盼說道:「剛才那個郭怒也是咱們的隊友,不過他這個人比較……自卑。」孫盼斟酌了一番用了這麼個詞。「因為人長得顯老,又不是帥哥,所以特別介意別人說自己的長相。當然了,像咱這麼帥的人是很難體會他那種心情的……」
他還撥了撥頭髮。
周易發現了孫盼這人是真熱心,而且……話也多。
不過,自己也不討厭他話多,話多有意思嘛,能聊得來話多不是問題,俗話說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就是說要真是聊得來的朋友,說一千句也嫌少。
孫盼還在說:「……另外他還有一個忌諱,就是他這人說話有點結巴,一著急就犯,他也很討厭別人笑話他說話結巴。其實他平時說話是正常的,就是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會結巴。反正你和他相處的時候小心點他這方面的忌諱就可以了,他情緒比較爆,被點燃了就跟炸藥桶一樣。剛剛進隊第一天,就因為有人在他自我介紹的時候結巴了一下,笑出了聲,結果被他轉身給揍了……」
周易聽得瞠目結舌——剛剛入隊第一天就和隊友打架,這人的脾氣確實不是一般的火爆……看樣子自己剛才的運氣確實挺好的,在關鍵時刻遇到了孫盼和楊牧歌。
「要不是咱們總教練壓下了這件事情,只怕郭怒就得被開除出隊了。所以現在大家都離他挺遠的,誰也不願意和他相處。」
「其實他還是挺可憐的。」旁邊的楊牧歌插嘴道。「一個人孤零零的,所以性格就更孤僻了。」
孫盼馬上批評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嘛。你就是心太軟,濫好人!」
被孫盼批評了的楊牧歌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不和孫盼爭對錯。
「走吧,去你宿舍瞅瞅。」孫盼對周易說。
「好。」周易點點頭。
於是兩個人送周易去他的宿舍,一路上孫盼的嘴基本上沒聽過,跟機關槍一樣突突突。
不過托他的福,周易對這支球隊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比如在他到來之前,這支球隊其實已經集合起來訓練了快一個星期,但孫盼說人其實沒到齊。除了周易之外,還有一個人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