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鬼小錐子臉唰的一下變得煞白,牙齒都在打顫:「咯咯咯,姑娘,請讓我躲上一躲,那人給我一槍,我這腰眼還透風呢。」
召南問:「你們蛇一長條,腦袋地下都是腰吧。」
「所以命苦啊,隨手一槍就打穿我的腰眼,泄了鬼氣,那活閻王一定能看到我,我命休矣。」
蛇鬼愁眉苦臉。
葉限想了想,叫她進裡面屋子躲著。
那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真丟我們鬼的臉。」
「閉嘴。」
葉限打開門:「想我想的大半夜都不安生?」
霍中梁本來是一臉怒容,見是葉限開門,燈光下看美人最是旖旎風情,霍中梁的滿腹急躁一下子都煙消雲散,伸手拍著自己額頭道:「是我太急躁了,打擾你休息了,我先走等天亮再來。」
葉限卻伸手將他拉進來,霍中梁急忙說道:「今晚我有任務,不能陪你。」
「呸,好像沒你睡說不著覺似的,你這麼匆忙可是遇到了什麼事?難道是搜尋什麼鬼地方一槍打到鬼?」
霍中梁臉色一變:「你怎麼知道?」
「巧了,我這還鑽進來一個腰眼挨了一槍透風的蛇精,你要不要進來看看。」
躲在裡間的蛇鬼嚇得就要開窗子跑,肚子裡的青蛙咕嚕咕嚕叫道:「人家一夥的,你跑得掉嗎?這女人陰陽兩界都有人,咱們倆是被那些孤魂野鬼給誆進來的,原來他們都是一夥的,做好局等咱們鑽呢。」
蛇鬼嚇得渾身發抖:「怎麼辦,怎麼辦,我的腰眼,哎我覺得透風更大了,透心涼。」
「一隻蛇鬼能涼到哪去?你都涼了多少年了。跟我過來。」
葉限一掀門帘子,蛇鬼只能扭來扭去跟著葉限出了房間。
「啊?我打中的就是這麼個……玩意?」霍中梁看著面前站著的長長一條的人,那小小的錐子臉,小黑豆眼,還有點駝背,上半身往前探著,一隻手還捂著一側腰間,看到霍中梁滿臉驚恐。
真是喪氣,怎麼打中這麼個東西,那長相一看就是倒霉催的,愁眉苦臉,怎麼看怎麼彆扭。
「你怎麼在那裡?對,她是什麼東西來著?」霍中梁指著蛇鬼問。
「她沒死的時候是條蛇,現在是個鬼。」
「鬼!」霍中梁蹭地站起來,手放在腰間又要去拿槍,嘴裡卻問,「竟然是鬼,不對啊,那鬼怎麼能被我一槍打到?」
蛇鬼嘴一撇委屈極了:「一般的人自然是打不到鬼,可你是凶神惡煞……」轉眼一看霍中梁黑著臉,急忙又說,「你是那槍林彈雨修羅場上下來的英雄,煞氣重,普通的鬼看到你都要腿軟的。」
霍中梁立馬咧嘴笑開,露出雪白的牙齒。
召南以手捂眼,他覺得被一隻小小的蛇鬼這麼一奉承就美的尾巴亂搖,這人的格局真是太小了!也不曉得葉限怎麼就非看上他,竟然還和他打情罵俏近一年不覺得厭倦,這可大大的不科學,不對勁。
「你在那房子做什麼?」
霍中梁問。
「奴家死了之後,因為一腔怨恨遲遲沒有進輪迴,一直在人世間晃蕩,一門心思要尋那大黑蛇報仇……」
這怎麼又要什麼大黑蛇的事了?
霍中梁眉毛一皺,葉限急忙低聲靠著他肩頭,伏在他耳邊將蛇鬼和大黑蛇的恩怨大致講了一遍,這看在召南眼裡自然又是一番腹誹。霍中梁一巴掌拍在桌上,茶碗跟著抖了幾抖:「過分,真過分,要是能找到那大黑蛇我就幫你將它扒皮做蛇羹。」
蛇鬼想了想:「做蛇羹那不好吧,總是物傷其類,不如……就將它晾乾做蛇粉好了,美容養顏對皮膚好。」
青蛙在她肚子裡咕嚕咕嚕幾聲,蛇鬼拍了拍肚子:「閉嘴。」
葉限撲哧一聲笑出來:「蛇鬼,你還真可愛,你叫什麼呢?」
「當年大家都叫我白娘子!」
蛇鬼說著抬起頭,黑豆小眼中眼波蕩漾,還給葉限拋了個媚眼。
「你竟然叫白娘子?」
召南張大嘴巴,不敢相信。
「我是白蛇啊。」
於是就聽白蛇鬼繼續講道:「我這樣的鬼,在世間遊蕩的久了,僅剩的精氣不足以支撐這身
第四章至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