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藍小玉會魂飛魄散?」
「住口。」夜闕君抿著唇角壓低了嗓音。
藍小玉伸手下意識扯下了脖子裡的燈,青銅落在她的手掌心,燈芯幻化著虛空的色澤在燈內流淌,煞是好看。
她有一段時間沒有關注它了,卻不想,那燈芯竟然又生長了——也許,叫生長是最合適的,因為它像是個活物,一點一點的變成它想要的樣子。
那沒有燈芯的枯燈,長出了引燃之物。
這盞燈,是可以被點燃的!
藍小玉從聿衡的口得出這個結論時無瞠目結舌。
聿衡訕笑著感慨:「瞞不住的夜闕君,」他側過身看到藍小玉錯愕的眼神,「小丫頭,點了這盞燈可以找到夜闕君想要找的東西,但是,你也會死呢。」他還說的語句婉轉,字句輕鬆,還帶著嘲諷的惋惜,突地脖子一涼。
那尊鬼神已經伸手掐住了聿衡的脖頸子,他的眼瞳沒有感情只有無垠的浩渺。
聿衡僵硬的笑了起來:「你算現在殺我,也於事無補。」
夜闕君眼神微斂,似是有著無限的掙扎,手的力道不知深淺的交替,卻也是微微發了顫,在這思量之間,手臂猛然一寒,刺痛的感覺隨之而來,他下意識鬆開手直將那鬼物扔了出去。
聿衡的毛筆不知在合適如同刀子一般割開了夜闕君的衣袖,劃傷了他的皮膚。
「你最好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聿衡被那力道甩飛了出去踉蹌著才站穩了身形,「連我都可以輕易傷到你,夜闕君。」這種猶豫不決,躊躇不前才是真正的致命傷——優柔寡斷這樣的詞彙根本不適合夜闕君,也不應該在他身出現。
夜闕君低頭看著那傷口,血跡淌落在衣袖沾染的金絲銀線的繡圖,那些斑駁的花紋在此刻變的妖艷難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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