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透徹,所謂鬼不過是為人的初衷執念罷了——但是,孫道陵固然不以鬼為惡,但也絕不認同人應該與鬼結下交情,如果讓孫道陵知道自己和夜闕君背著他交好了許久,恐怕就因為這一點,孫道陵都不會像放了夜闕君的——他們既然有心要拿下身後的鬼神,自然不會輕易聽信藍小玉的三言兩語,可是陰十九如此煽風點火,藍小玉只恐孫道陵再無法聽進自己任何一句辯駁,「陰天澹的賬你要算,就算在我身上,他是我殺的,和別人沒有關係!」
這句話藍小玉並不算誇大其詞,若不是自己的阻攔,興許陰天澹早在山上就死了,因果有報。
孫道陵眉頭都快豎了起來,藍小玉這話聽起來可多像是刻意為那惡鬼開脫,陰十九的問話一步步逼的藍小玉不得不與孫道陵反口。
「逆徒。」孫道陵的牙齒縫裡堪堪落了兩個字眼,「九無山的人再如何不對,都不應起殺心。」說大了同為道友,即便事出有因,難道隨隨便便將人殺死就是解決的方法?!
這種惡劣行為又怎會是藍小玉這個小姑娘做的出來,可她呢,擺明了是要替那鬼物承擔。
簡直難以置信。
藍小玉心中一凜,孫道陵怒火攻心的字眼讓她的牙根都咬的發疼,她眼眸微微垂了下去,老師父雖然嚴格卻向來對自己關愛有加,哪像如今竟然因為外人——因為那個九無山的徒弟,不聽自己的任何辯駁就定罪為忤逆。
孫道陵又是何其固執!
藍小玉嗓子裡有些嗚咽,她有悲有怒更有哀戚,只覺對面一道涼風帶著烈辣的速度襲面而來,藍小玉來不及閃躲,手臂上「啪」的一下就是火辣辣的疼。
孫道陵捏著閭山法鞭衝著藍小玉就不客氣的抽了上去。
這一下是誰都沒有預料的。
莫說陰十九沒想到,夜闕君沒料到,連一直在旁沉默不言的青燈都倒抽了口氣。
孫道陵當真是狠心。
「孫師父!」青燈驚呼一聲就要去擋在藍小玉跟前,然而夜闕君比他速度更快,一把提起還直楞楞的藍小玉就攬到身後。
那鬼神水墨金袖掩著藍小玉的手臂,直起身回看到孫道陵的時候,眼神中毫無一絲感情,有的只是映照周遭幽綠的珠光,沒有人看得到他究竟是慍是驚。
「沒想到孫道陵對自己的徒兒都這麼狠,」那鬼神開了口,聲音涼涼薄薄,藍小玉這會兒整個人都驚嚇的像個小木頭,沒有受傷的手捂著手臂全身發著顫,她不是害怕,她只是震驚,只是不敢相信,夜闕君眸光流轉輕輕撣了撣衣袍,「早知如此,又何必顧及你這老頭的感受,藍小玉我早應自行帶走。」也省得惹出那麼多禍事。
「住嘴!」孫道陵怒瞪夜闕君,揚手就是一鞭子凌空而去,那力道直接劈散了頭頂的鬼靈。
夜闕君便是等著這老道人動手,他將藍小玉反身一推,推給了旁邊的青燈,自己就迎了上去,孫道陵的法鞭在此時是鞭風有力,他將惱怒全撒在這上面,對夜闕君更是不留情面。
法鞭如同靈蛇在空氣間遊走,橫掃的風力直將周圍的靈體都驅趕至遠,夜闕君不會傻到與這法器沾邊,他斂袖順著鞭尾的軌跡試圖與之角鬥爭纏。
孫道陵看出了那鬼神的意圖,他將手中法鞭用力一收,手腕一個挽花旋身,法鞭柔軟的聽人指使般「嗖」的纏上了鬼物的長袍衣袖,夜闕君眉頭一蹙,恰要委身反轉臂彎鬆開鞭觸——一道明光便朝著臉面而來——封禽翼。
陰十九不知何時看準了時機選在此刻加入戰局,要逼得夜闕君前後無路,自送上門。
嘁,兩個老傢伙!
夜闕君心知腹背受敵,抬手朝著陰十九刺來的手臂探指點打,側身堪堪划過刀鋒尖口,那法鞭鬆開了衣袖卻捲住了鬼神水墨一樣的長髮。
「撕拉」一下,半截髮絲斷裂在地,連同金線的衣袍也割開一個大口子,幾滴濕潤水漬灑了下來。
青燈的手不由握緊了藍小玉,他知道那鬼神無非是想激怒了孫道陵,把矛頭都指向他自己,那傢伙方才就已經被封禽翼傷了,這傷口根本不可能癒合。
匕首弒鬼,被傷到的魂魄將無法癒合傷口,流血也好,失去力量也罷,總之絕不是長久之計。
那鬼神即便再強也不可能在挨了封禽翼一
正文_第274章 針鋒相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