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如此害羞。」
藍小玉終於咳的在床上緩過神來:「我猜八成是從來沒人給你說過情話。」她一副可嘆可惜的樣子,真是浪費了一尊好美人。
夜闕君把她的房間當自己的地盤似的,輕輕一仰就很是愜意的側躺在床上,跟第一次見面一樣,絲毫沒有半分作為客人的規矩,「沒人?」他修長的眉眼有些不解又俏生生的望了過來,「她們不敢。」
呀呵,拿什麼喬?藍小玉腹誹,當然以她的眼光和打心眼裡老實說,夜闕君是個沉寂又極帶沉澱蘊意的傢伙,不拘言笑的時候總是有一種冷淡的禁慾氣息錯覺,偏偏行事作風又自負犀利善斷人後路。
「你看人家凌向笛,可是平易近人、人畜無害、陽光美少年一枚啊。」現在不就流行小鮮肉麼。
「凌向笛?手無縛雞之力,」他哼笑一聲,「難免為其所惑。」
「喂,你別貶低別人,抬升自己啊,這是羨慕嫉妒恨嗎?」藍小玉就不服氣了。
「嫉妒?他還沒有資格和本君相提並論。」
自戀。藍小玉暗嗔,和他交手的回合就沒少著了他的道,她這個人有個很大的毛病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哦,說簡單了,就是膽兒容易肥,興致上來了,墳頭上都敢耍大刀,孫道陵當時就給趙遠信說,瞧瞧,這才是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好徒弟。
藍小玉現在都還能記得趙遠信眼角跟抽筋了一樣的跳動。
於是這好徒弟不客氣的就蹬了過去,夜闕君伸手就拽住她的腳踝往身下一拖,藍小玉鬼叫一聲臉就埋進了夜闕君的胸口,她的手才想摸向床頭柜子里的符籙。
夜闕君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藍小玉就放棄了,當著他面作對的意圖宣告失敗。
小閣樓的樓梯傳來蹬蹬蹬的聲音,「藍丫頭啊,你沒事吧?」剛回來的趙遠信許是聽見了二樓的尖叫聲敲敲門,「你在和誰說話呢?」
「啊,沒事趙叔,我和同學打電話呢。」藍小玉扯了個謊。
「可早點休息啊。」
恩恩,藍小玉保證著。
趙遠信下樓的牛皮鞋踢踏踢踏的,藍小玉一副防火防盜防色狼的表情護著自己的前襟。
「呵,」夜闕君看到了,居然學著她的口氣訕笑,「你有胸嗎?」
「……」藍小玉這口氣啊,就憋在心窩裡,「俗話說的好,不平胸,何以平天下。」她要面子的鬆開手大大方方,「喂,我警告你哦,非禮勿視!」藍小玉瞥著眼,「你要是敢亂來,我可就把你……」她突然笑得奸詐狡猾極了,「把你嘿嘿嘿了。」
「嘿嘿嘿?」夜闕君沒聽懂。
「就是,這樣,那樣,再這樣,那樣。」藍小玉擠眉弄眼的,燈光在她的眼瞳中幾乎流轉了一縷清光。
哦,有句話怎麼說的,人生一大爽,不就是看禁慾系嬌喘嗎。
夜闕君不置可否的表情。
藍小玉覺得夜闕君現在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個智障一樣一樣的,跟只鬼斗大半夜的嘴,她一定是空虛寂寞冷到極致了,一看到這傢伙,本來沒怎麼察覺的身體裡那縷陰冷之氣似乎就開始不安分的遊走起來。
冷。
她拿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夜闕君那兩縷額角的黑髮就恰好落在脖子根,冰冰冷冷又撓得有些痒痒,很難得的,她居然像被這寒涼的溫度燙著了一般,臉都有些發燙:「你就不能先放開我嗎?」
夜闕君置若罔聞,只抬眼就看到床頭柜上的咒包,眼神中細微的變化轉瞬即逝:「這是嬰屍蠱製成的陰咒?」
藍小玉「咦」了聲,指著那玩意:「你知道?」這傢伙簡直可以媲美百科全書了。
「以蟲蠱為引,加之咒術,可比一般的東西更能致人死地,用嬰孩的屍體則是增加這咒的能力,原本能致病的,現在就可致命,至於施術者想什麼,不得而知。」
藍小玉一聽這傢伙居然還知道這玩意就趕緊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通。
「你想去南榮家?為了宋芷卉?」夜闕君突然笑了起來,滿不在乎的神情,就像在說藍小玉的多管閒事,「藍小玉,這世上冤死之人何其之多,活人都管不過來,更何況陰司鬼神。
」
藍小玉琢磨了半晌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