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這一晃就個把月過去了,卻誰也沒料到發生了那麼多應接不暇的事,隱隱作疼的大腿,還沒處理的符包,宋芷卉的屍體,夜間吃人的怪物……簡直就是一出都市鬼物奇談嘛!
「唉?你們回來啦,最近可不要亂跑啦。」樂器店的女老闆很是好心,大概看這古董店一老一少都是缺乏安全和照顧的人,「聽說晚上總不太平,你們知道麼,警察局那今早還出了案子,連警局附近都這麼明目張胆的,咱們還是老老實實做p民啊。」
藍小玉點頭:「阿姨,他們有發出有關兇手的消息嗎?」
「兇手?」女老闆四下看看就湊了過來,「抓什麼兇手啊,你知道現在大家都怎麼說?有吃人的怪物在城市裡遊蕩,專門找深更半夜裡落單的人下手。」她說的煞有其事。
藍小玉和趙遠信都一身寒毛:「以訛傳訛的都市傳說都大同小異。」趙遠信安慰。
「已經八九不離十了……」藍小玉嘀嘀咕咕的。
她現在倒是想起那天去殯儀館看到的屍體和管理員們的悄悄話,最近這樣的屍體有些多,她起先還以為是死者自願捐獻後醫學院做研究回來的。
情況不太妙,就像是有什麼屬於幽冥的東西正在破土而出,可藍小玉沒有頭緒,所有的信息都掌握在夜闕君的手裡,他甚至連脖子裡的青銅燈都不明白的告訴自己,按照顧啟明的說法這玩意聽起來像個古時祭器,還是個活人祭器,藍小玉伸手摸摸青銅,總覺得自己每天帶在身上的是個不吉利的玩意,保不准哪天自己就tm給祭進去了,靠,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夜闕君那傢伙還偏偏軟硬不吃,她得想個法子才好。
趙遠信一進門就趕緊抱著小藥箱和紗布,說藍小玉這兩天的繃帶還沒換,快看看傷口是不是好多了。
藍小玉拆下繃帶,血跡是沒有了,但是傷口的齒印卻完全沒有要癒合的樣子,她拿小指甲戳了戳牙齒洞,哎呦我去!立馬疼得她哭爹喊娘的,要命!趙遠信趕緊給她再消消毒包紮起來:「你別戳它,萬一感染了怎麼辦,你師父不在總不能混到最後要截肢的地步吧!」
藍小玉一聽截肢可白了半張臉,不過是被小鬼啃了下至於這麼嚴重嗎:「趙叔,你說我總覺得有東西在啃傷口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假的,傷口雖然不碰不疼可總有一種皮肉緩緩被吞噬的錯覺,蠶寶寶咬桑葉真是太貼切了,一樣一樣的即視感——就像,她的身體在被某種東西一點點侵蝕。
趙遠信看著繃帶:「我要是能知道,我就是你師父了,這幾天給我好好待家裡,哪也別想去!」他有什麼辦法,除了讓藍小玉別再涉險外,他一無是處,不禁有些懊惱的瞪她一眼。
藍小玉憋屈極了,趙遠信就揉揉她的頭髮點了巷口麵館的外賣,大排面和炒麵,外加隔壁蛋糕店的小甜點,那丫頭心情瞬間好了一大半兒,吃完飯就拖著腿上樓去了。
打開筆記本,發現許瑛也回復了一大串,什麼打算出國去呀,小玉你說我找個外國男朋友好不好呢?這小丫頭見了女鬼才多少天就已經煙消雲散想起戀愛神簽了,啊,果然愛情才是治癒一切的良方啊。藍小玉躺在床上一邊感慨,一邊敲字速度極快,她舔舔吃著的小蛋糕就覺得室內的溫度沁涼入脾。
「這兩天你去哪兒了,我可被你害慘了。」她頭也沒抬就知道來人,幾乎熟門熟路的嘮嗑了起來。
「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夜闕君在床尾瞥著她。
「哈?」藍小玉哼哼了聲,「你想坑害我,可惜沒證據。」她仰天大笑哈——哈——哈,指指空無一物的手腕,銅錢令還在警局呢,她不打算提關於青銅燈的那段,這叫一坑還一坑,公平!「你去查鬼仙的事兒有進展嗎?」察覺到夜闕君緩步上來,她忙關了扣扣窗口,合上筆記本。
夜闕君當然看在眼裡:「一群小丫頭。」他說的是藍小玉和許瑛居然在討論什麼樣的男朋友才比較好。
「不聊漢子,妹子拿什麼來消遣呀?」藍小玉把筆記本擱到床頭櫃,就在床上跳了起來:「沒聽說過?長得帥絕對渣男絕對壞,長得帥一定死得非常快,」她還刻意加重了「死得非常快」幾個字眼,「皮囊下無比的骯髒的內在,這絕對不是真愛,長得帥就死得快,哼。」
夜闕君倒是看出藍小玉正在窩火頭上,他懶懶的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