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玉這會真是想一個大爪子糊上去的心情都有了。
這些話還不都是自己剛遇到夜闕君的時候拿來顯擺刁難他的,這傢伙就知道不是個省油的燈,記仇的小算盤打的可是噼啪響呢。
「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先把內亂平了。」藍小玉斜睨他,這才是老俗話,攘外必先安內懂不懂,「這麼有能耐,早幹嘛去了……」夜叉的事還徹底結束呢,她戳了戳他的傷口,夜闕君皺皺眉,藍小玉就嚇得趕緊縮回了手。
那傢伙就笑了開來:「即便是冥司,也不能隨意召喚鬼仙,地府有地府的規矩,私自動用鬼仙,輕則破了業果。」他頓了頓,不再說這個話題。
「你不能用,那夜叉鬼就可以?」藍小玉老大不樂意的鳴不平。
「它那不是召喚,藍小玉,它是越界引控。」
這麼說來,按流程走的正義方反而吃虧咯?!藍小玉撇撇嘴:「鬼仙是鬼差,不能隨意呼來換取的,那你那晚上的架勢,這得造多少孽啊……」她裝模作樣的拿手機按出了計算器,可嘆數學沒學好啊。
夜闕君按住她的手:「這麼在意?」
藍小玉就大咧咧的:「作夫人的當然要護著點自家人,哦不,自家鬼不是。」恩,這會她也有點老母雞護崽的味道了,夜闕君就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直把藍小玉瞅的不好意思極了。
她深深覺得自己在夜闕君面前很是挫敗,怎麼說,似乎從來沒有真正占過上風,而這個傢伙呢,雖然說是只鬼,偏偏出落的月初清荷、月落疏影一樣,鳳眉修目的,除了……他眼中沒有任何的景致,沒有物,沒有人,藍小玉突然很想問一問,夜闕君這樣的傢伙,心裡是不是也不會有任何東西?
shit!她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想什麼呢,簡直就和個思春待嫁的少女一樣,啊,少年你芳齡多少家住何方可有婚配人家,家中是否妻妾成群——她這麼一想連自己都忍不住眼角抽搐。
「想什麼這麼出神?」夜闕君注意到她神遊太虛。
「在想你老婆。」藍小玉拿眼角餘光瞥瞥。
「……」夜闕君的臉色就很奇怪,「這有何干係?」他倒是對藍小玉這個問題很莫名其妙。
「我去!」藍小玉一聲驚呼,這麼說就還真是有老婆了?!藍小玉瞪著他,一下子不知道接什麼話。
夜闕君就笑著搖頭:「你放心,我沒有夫人。」他起身撣了撣長袍,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在你之前。」他又加了一句。「你想你自己,這挺有意思。」
「!」藍小玉跟著起身就在他屁股後面飛起一腳:「喂,什麼叫做放心!說的我巴不得嫁給你一樣!」她呸呸呸了幾句就發現自己的臉紅的不像話。「長得好看了不起啊?長得好看有能力了不起啊?長得好看有能力還有資本了不起啊?」
哦……好像是挺了不起的,藍小玉碎碎念的皺著鼻尖。
夜闕君整了長袍,後背就被那水墨一樣的發所遮蔽,真像是夜燼天明前那一縷流光,藍小玉甩甩腦袋把花痴收收好,又想起之前鳥嘴的那些說法:「你說是不是有人把夜叉給放出來的?」
「恐怕是。」
「喂,你怎麼這麼老神在在的,有內鬼啊!」藍小玉比他還著急,「那傢伙明擺著沒把你放在眼裡,它能放出夜叉鬼修,指不定是以前跟你有過節,會不會是你以前逮過的什麼惡鬼惡靈聯合起來造你的反?」我去……聽起來還挺嚴重的,這要是地府大反動,這個冥君豈不是眾矢之的?
「它沒這能耐。」夜闕君嗤之以鼻,看著窗外的夜景,眼底的流光都毫無反色,他唇角微翹,有些自信到自負的桀驁,不將任何威脅放在眼中,甚至不配惹他三分注意。
「那夜叉鬼說的十萬惡鬼逃出輪迴,十方天煞再臨冥府……都是什麼?」藍小玉對地府這些玩意一竅不通,作為一個活人,這還令她深感欣慰的。
夜闕君回過頭盯著藍小玉看了半晌:「夫人的身體好了?」他突然問了句不相干的話。
「……」藍小玉一愣總覺得這句話有詐,「好……了……」她支支吾吾的就看到夜闕君跨步朝自己走來,「一半!」她迅速的躺下蒙上被子用手摸著骨頭的位置,「我的肋骨現在還疼著呢。」
夜闕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