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綾大為詫異,但也沒仔細想,只是怕他牽扯到傷口,連忙躬身將它從地上抱起。
杏兒在一旁看著滿臉艷羨,然而葉綰綾卻渾然不覺,滿心只惦記著昨夜葉緋到底同玉潤說了些什麼。
玉潤自然知曉她的顧慮,便立刻將她迎進了內室,寢房中,二人相視而立,卻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玉潤率先打破了沉默。
「綰綾,你放心,你哥哥他現在過得很好。」
玉潤乾巴巴的吐出這一句,眼角的餘光卻掃見那黑貓幽怨的小眼神兒,額角的青筋不由得跳了幾跳。
「真的?」葉綰綾的情緒很是複雜:「那他現在……還在麼?」
問出這個問題,葉綰綾卻反而顯得更加忐忑不安,抱著黑貓的懷抱也緊了緊,掌心不由自主漸漸汗濕。
玉潤頓覺頭大,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聽到那黑貓又低低叫了兩聲,可聽在她的耳中卻變成了一句清晰的。
「不可說實話。」
如此說來,非夜並不想讓綰綾知道自己如今藏身於這隻貓的軀體之中了?
想到這裡,玉潤不由得嘆息一聲,扯謊道:「他現在已經走了,綰綾,你希望他還一直陪在你身邊麼?」
葉綰綾的唇抖了抖,終究是用力搖了搖頭:「不,我希望他不要再做孤魂野鬼。」
聽罷,玉潤又忍不住長嘆一聲:「你的意思,若是日後有機會,我定會幫你轉達的。」
葉綰綾這才露出些許欣慰的神情,抽了抽鼻子點頭道:「我這一世,欠哥哥良多。」
她霸占了那人的身份,最後還連累那人命喪黃泉,更重要的是,那剝皮之痛,他竟生生替她受了。
葉綰綾越想越是揪心,卻忽然聽到玉潤溫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綰綾,你有沒有想過,若是葉緋沒有這麼做,只怕會比現在的你還痛苦。」
「誒?」葉綰綾抬眸,晶亮的眸子裡划過一絲疑惑不解。
「他之所以這麼做,應當就是希望你平安無虞吧。」玉潤看了一眼縮在葉綰綾懷中的黑貓。
「如果他當時沒有代你受過,沒有替你去死,應當會比你更加悔恨,所以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想辦法抹去你的記憶,所以守你此生平安喜樂,應當是他最大的心愿了吧。」
葉綰綾一怔,心口像是被什麼握住了一般,有痛感,卻更多的是溫暖。
她深吸一口氣,用力點了點頭。
「女郎,女郎!」這時門外突然響起杏兒急切的呼喚聲,玉潤收斂了心神,連忙將房門打開,熟料一腳買入門檻的人不是杏兒,反而是謝明珠身邊的心腹婢子。
「我都說了我們家女郎有客人在!」杏兒上氣不接下氣的追了上來,可惜身板太過瘦小,攔不住那高高壯壯的侍婢。
玉潤瞟了一眼謝明珠的侍婢,臉上也露出幾分不愉,那婢女是察言觀色的行家,自然明白的自己恐怕已是得罪了玉潤,連忙陪笑道:「奴婢魯莽了了,只是我們女郎有急事,想請王姑娘過去一趟。」
謝明珠找她能有什麼好事兒,玉潤立刻警覺起來,不知怎地就聯想到昨夜謝珏悄悄潛入自己房中之事。
難不成真麼快,她就知曉此事了?
明明覺得毫無道理,可玉潤就是隱約的有些害怕,這個謝明珠著實邪門的很,她明明手裡捏著不少自己的把柄,可卻始終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可是不是的又蹦躂出來膈應自己,當真……難纏的很。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玉潤只好硬著頭皮問道:「不知明珠妹妹找我有什麼事?」
那侍婢臉上頓時露出十分為難的神情,眼睛若有若無的瞟過葉綰綾的方向。
葉綰綾雖然不善言辭,但畢竟是個聰明人,連忙對玉潤頷首行禮道:「我先回去了。」
玉潤點頭,隨後又瞥了那婢子一眼,笑道:「姐姐且等我換身衣服,這就過去。」
「那就麻煩女郎動作稍快一些了。」
看著婢女如此膽大妄為的提醒她們主子,杏兒仰起頭氣憤的發出一聲冷哼,然後拉著那侍婢向外走去。
這一回,侍婢沒有再掙扎,二人一出門,玉潤便換了一身外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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