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觀音指雖然是四十二種手印的結合,但是她的最後一印並不是千手四十二印中的數珠手,而是經數珠手改良過的授業手!前者其意在於請佛授教,後者其意是向佛授業,換句話說,這授業手的目的是將眼前的一切業障轉授與千手千眼觀音,由她來洗清這一切業障!」
「那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陳莫雖然很想問個明白,但是看著這隧道里的水蒸汽越來越多,他也只能是悻悻地指了指前方的鬼火,「要是不趁現在把那鬼火抓住,怕是一會兒它就跑了。」
「鬼火還能抓住?」這回輪到吳病吃驚了,鬼火雖然詭異,但是無論如何它也是一團火,這玩意怎麼抓,用手嗎?
「看著好了!」陳莫沒有時間去回答吳病的問題,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向了那在空中不停跳動著的綠色火焰。
那團團鬼火似是長了腿腳與眼睛一般,陳莫往左跑它們就往右躲,陳莫往右追它們就往後退,一連幾次都沒有機會貼近鬼火三米之內的陳莫有些惱火了,指著那團團鬼火就罵了起來:「你它媽的有勁沒勁,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你現在是鬼火,你老躲我幹什麼?哪有見人就躲的鬼火!」
「呃……」陳莫的破口大罵令勞一生和吳病十分無語,更加令人無語的是那鬼火的反應,它就如同一個調皮的孩子一樣,竟然呈現出了一個鬼臉的模樣。
「特媽的,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玩火尿炕!」陳莫已經失去了耐性,拔腿就跑到了牆邊。
「啪!」右手猛力拍在牆面上之後,左手順勢用奇快的速度結起了令人眼花繚亂的指印。
在結印的同時,他的嘴唇還在不停的蠕動著,發出了陣陣如同老僧念經一般既低沉有力又深邃幽遠還直擊人心的聲音。
剛剛因為赤焰而悶熱的地鐵隧道,隨著陳莫指印的變幻溫度慢慢降了下來,就如同是有人用大型風扇將那熱息吹散一般,轉瞬之間就消失的一乾二淨。
已經停下來的赤焰與陰涼的空氣一經接觸,就生出了股股水蒸汽,水蒸汽在升至那隧道頂部的時候結成了露珠。
「吧嗒,吧嗒……嘩啦……」
小範圍的滴嗒很快就變成了大範圍的降水,幾乎就是眨眼之間而已,腳下的積水就沒過了腳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全身濕透的原因,勞一生和吳病兩人皆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不約而同地朝著彼此投去了求解的目光。
「滋啦啦……」
冥火遇到水珠之後越燒越旺,仿佛這落在火中的不是水而是油!
可是那鬼火卻是發出了陣陣如同鐵板烤肉一般的焦糊之聲。
「我次奧你姥姥的閨女的,你特娘的真以為我好欺負嗎?冥火我治不了,我還治不了你個鬼火?老子倒要看看,是你和冥火相交的快,還是你被甘露滅掉的快!」陳莫壓抑了許久的心情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釋放,這一晚上過得,實在是太憋屈了,也就是這會兒,他才能一泄心頭之惡氣,以至於讓他忘了給對方留條生路,直接就是下起了死手,結完指印之後連左手都摁到了牆壁上。
「住手,快住手……」
團團綠火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已經被淋成落湯雞的身著綠色薄紗長袍的女子。
由於通體被淋透的原因,女子曼妙的身材被陳莫盡收眼底。
妖艷動人的模樣,前突後翹的身材,再加上又是濕身、又是突點的,這還是小處一個的陳莫哪受得了這個?全身上下除了褲襠裡頭的玩意兒在動之外,再也沒有一個能動的地方。
鬼火一經消失,冥火隨之散去。
與眼前這個曼妙女子比起來,陳莫連看都不想看那倒在地上的文一道一眼。
「勞叔,看看他!」陳莫眼睛直勾勾盯著綠衣女子的同時還不忘讓勞一生去看看文一道。
勞一生聞聲後連忙跑到文一道身旁,見到那由文一道體內升起的熱氣慢慢在他身上形成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時,勞一生又一次傻眼了:「陳莫,他身體散發出來的熱氣變成了衣服!」
「嗯,知道了。」陳莫並沒有像勞一生那般大驚小怪,仿佛他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