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講，伸冤報告傳到我這裡只需要三天，如果包佳夢死後七天就去找冥界使者伸冤，那現在應該是她死後半個月左右。僅僅只是半個月時間，薛德就和溫如如在一起，服裝部的員工還這麼熱情得慶祝他們戀愛，是不是有點不對？」
斑貊側著眸子，只愛過一個人的他無法理解薛德，在他心中，愛情便是唯一，喜歡上一個人便沒有辦法再喜歡上另一個人。包佳夢僅僅死亡半個月，薛德就愛上另一個人、還大張旗鼓的在一起，這種事他無法理解。
「有沒有那種可能……比如包佳夢死後並沒有立刻向冥界使者求助？她可能拖了一段時間。如果包佳夢死後沒有立刻向冥界使者求助的話，那薛德移情別戀就能過說去了。」鹿年年歪頭看著斑貊，低聲說：「我們問下包佳夢死了多久吧？」
「嗯，我告訴弇茲，讓他通知包佳夢今晚來找我們。」斑貊淡淡點頭，話音剛剛落下，他眉頭忍不住蹙起，眸光瞬間布滿寒意。
「怎麼……」鹿年年剛張嘴，忽然看到車頂上滴下一大灘紅色血水！
血水十分粘稠，就像被人熬煮過一樣，從車頂上滴下來，一頭已經落在車上，一頭卻依舊黏在車頂上。
大白天的，冷不丁看到這麼噁心人的一幕，饒是鹿年年瞳孔也忍不住豎了起來。
但只是一瞬，她就恢復平常，十分淡定的看著那灘粘稠血水。
「別看。」斑貊低低沉沉的聲音響在鹿年年心底，「那是人豢養的小鬼，是別人派來監視咱們的，咱們假裝看不到他。」
人類豢養的小鬼？
鹿年年眨巴兩下眼睛，用眼神示意斑貊知道自己了。她收回目光，視線直直落在斑貊臉上，給人一種她正對著斑貊臉發呆的感覺，但眼角餘光卻一直落在那灘血水上。
血水從公交車車頂滴落下，蠕動了好一會兒，慢慢從裡面伸出一隻嬰兒般大小的手。手延伸著，一隻不停扭動的手臂慢慢撐在地上，指甲划過車廂響起嘎吱嘎吱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一張看不清五官的臉緩緩出現，臉是血紅色，五官好像被人潑了硫酸般黏連在一起，一隻眼睛已經瞎掉，只剩下一隻勉強能睜開的眼睛。
鹿年年忍不住移開目光，媽蛋，見了這麼多次鬼，就屬這個鬼出場最慢，模樣最噁心。
「呼呼，找到了。」小鬼緩緩從地上爬起來，一絕一拐的走到鹿年年和斑貊身旁。
他手裡拿著一張照片，在鹿年年身上對比了好一會兒，自言自語道：「就是這個人，只要跟著她就好。」
說著，他就坐在一旁的空位上，用僅剩一隻的眼睛盯著鹿年年。
鹿年年低下頭，假裝在看地面，嘴角卻抽了兩下。
跟著她？她身邊跟過兵器、跟過靈藥，也跟過麒麟、騰蛇，甚至是厲鬼，對於誰跟在她身邊，鹿姑娘表示自己已經習慣了，畢竟自己身後明天都跟著個冥王，再多一兩個她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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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9章 小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