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的行軍,也就只有小九兒才能描述的趣味橫生。仿佛不是去戰鬥,而是帶著人出去踏春旅遊一般。
信的末尾,阿玖用一副傲嬌的口氣道,「我是不是很棒?是不是很厲害?告訴你哦,我不在的日子裡,你要早中晚各想我一遍,遠離各種爛桃花。要不然,哼哼,我的力氣可是很大的!」
昭帝啞然失笑。捧著信紙,一股股甜蜜又澀然的思念從胸腔內湧起,心說,他哪裡是早中晚各思念一遍,他是無時無刻不在思念。
深吸一口氣,從龍椅上站起來,「走,去朝陽宮。」
也就只有在朝陽宮,他才能稍稍解一解思念之苦。
沒有乘坐鑾輿,他帶著德寶直接步行過去。
在門外,就聽到朝陽宮裡略微混亂的聲音。
昭帝擰眉,看德寶一眼。
德寶忙上前一步,高聲道,「皇上駕到——」
朝陽宮裡一寂,所有人立刻停下手邊的事情,下拜,「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昭帝緩步走進去,眼睛掃過跪在最前面的抱棋抱琴,見兩人臉上帶有焦急之色,問,「怎麼回事?」
抱琴道,「啟稟皇上,皇后娘娘養的綠豆糕不見了,方才奴婢等人正在四處尋找。」綠豆糕是皇后娘娘親自取名養著的,是皇后娘娘的愛寵,萬一皇后娘娘歸來後問起,她們該怎麼回答?
昭帝皺眉,「綠豆糕不是關在籠子裡麼?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見?這四處可都找了?」
旁邊一個二等宮女嚇得臉色慘白,哆哆嗦嗦道,「奴婢該死。奴婢給綠豆糕換水之後忘了關上籠子門,等奴婢想起來時,綠豆糕已經不見了。方才已經找遍了朝陽宮,都沒又發現綠豆糕。」
「連一隻鳥都看不住,要你有何用?來人,把她關到慎刑司,等皇后回來後,交由皇后發落!」昭帝擺擺手,讓人把這個宮女拉下去,又吩咐德寶,「傳令皇宮各處,誰找到了綠豆糕,朕重重有賞。」
安平城,一場大戰結束,許多後續事情都要處理。
給昭帝寫完信送走之後,阿玖就開始著手安排安平城的事情。
梁軍攻破平城時,將安平城上下大小的官吏殺了個乾淨。政務上的事情軍中不方便插手,阿玖讓龐立修書一封,派人送到刺史府,交由蔡旭安排。
剩下的就是重新分撥守軍守衛平城,張榜安撫當地的百姓。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平城內的百姓仿佛從地獄中走了一遭似得,十戶有九戶被梁軍害的家破人亡,老人幼童被殺,壯年男子被抓走做苦工,但有反抗的也被殺,婦人被掠……種種傷害,成為活著的人心底不可磨滅的創傷。
阿玖不擅長這種戰後創傷的安撫,看著下面或悲苦或麻木的平城百姓,阿玖微微皺眉,按著龐立等人說的,當眾表達了一番對眾人的撫恤。
但是說的再多,蒼白乾枯的文字也換不回他們逝去的親人,泯滅不掉他們藏在心底的苦痛。
阿玖歪頭,看著龐立馬彪等人,用眼神詢問,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馬彪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阿玖毫不懷疑,要是有梁軍站在他面前,他一準兒把對方的腦袋擰下來。
劉恆嘆口氣,「這種事情一時半會的誰也沒有辦法,只能等時間慢慢沖淡。」
龐立點頭贊同。
白非凡以前做梁國國師,從未接觸過戰爭,對這樣的情況也照樣束手無策。
阿玖眉心狠擰一下,突然道,「去把捉到的那個幾個梁軍頭目帶過來。」
親衛答應一聲,下去帶人。
劉恆驚道,「將軍帶他們過來做什麼?難道……將軍萬萬不可,這個徐統領乃是梁國左司馬的侄子,留他在手裡作為籌碼,日後方便咱們和梁國談判。」
阿玖怒道,「他們平白無故來犯,殺我夏朝子民,還想著以後能和他們和談?做夢!他們就是想和談,也得問問本將軍答應不答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報之!
劉恆還想再勸,「將軍切不可意氣用事……」
馬彪蒲扇大的巴掌一撥拉,把劉恆撥拉到一邊,「行啦,羅里吧嗦的跟個娘們似得,將軍說打,就使勁的打,怕個卵啊!要老子說,對付這幫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