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次帶兵擊退過昌國的進攻,其膝下有三子,個個驍勇,武藝出眾。微臣以為,可派廣安伯領兵出征。」
廣安伯武旻原是西北的守將,後來姜戰擅權,排擠打壓非姜系黨派的人。先帝辨人不明,聽信讒言,召武旻回京,給了武旻一個廣安伯的虛爵,沒收了武旻的兵權。
自此,武旻被困在京城十餘年,再也沒上過戰場。
關於武旻,昭帝也聽說過,眉心微蹙,「朕聽聞,廣安伯時常醉酒後口出憤懣之言……」原先他也是打算啟用武旻的,就是因為聽說武旻時常抱怨,才熄了任用武旻的心思。身為臣子,愚笨一些可以,但必須要忠心。雷霆雨露俱為君恩,一個人因為上面處置不公就心懷怨恨,這樣的人誰敢重用?萬一上了戰場他因為怨恨臨陣倒戈怎麼辦?
呂光躬身道,「這一點皇上大可放心。據微臣所知,武旻這個人除了嘴巴不好以外,並沒有旁的心思,為人也還忠貞。當初先帝召他回京,也是因為他說話不當,被姜戰拿住了把柄。現在朝中可用的武將不多,皇上不妨先令武旻為前鋒,帶領一支隊伍趕赴塑方城,解了塑方城之圍,然後再從朝中篩選出一個合格的將領領大軍趕赴西陵州,驅逐梁國賊寇。」
去年清理蘭陵侯一黨時,朝中武將被牽扯進去了十之六七,剩下的也多是一些不入流沒有上過站戰場的。
昭帝沒有立刻答應,「此事再議,召李首輔、戶部尚書、左丞、右丞、太傅入宮。」
幾個朝堂大佬聚在養心殿裡商議了一個時辰,挑來選去,除了呂光提議的武旻之外竟沒有一個合適的帶兵人選。
昭帝的本意是召甄裕回京,西北那邊交由副將周舫監管。這個提議剛一提出來,就被群臣否決。
昌國雖然去年吃了敗仗,完全是因為沒有提前做好準備的原因。現在梁國出兵,昌國得到了消息沒準會渾水摸魚,再次派兵進犯。甄裕身為西北守將,年前才收攏了西北的軍心,這種時候不宜挪動,嚴防昌國。
昭帝沒法,只好採用呂光的意見,重新啟用武旻,封為正五品武略將軍,作為先鋒官先帶五萬人趕赴塑方城,解塑方城之圍。看表現再酌情提拔。同時令西陵州都督全力配合武旻。
事情定下,眾臣告退。戶部和兵部各自回去核算經費,分撥糧草餉銀,鎧甲兵器。
昭帝坐在空曠的養心殿內,無奈的捏捏鼻根。上一世到他死梁國都沒有立太子,更沒有派兵進犯邊境、這一世因為他的重生,無形中改變了這麼多事情。
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逮到機會,蘭陵侯一黨該除掉他也會除掉。只是蘭陵侯一黨殺完了,他又面臨無人可用的窘境,要是再能多給他兩年,挑選出合格的武將來,任誰來犯,他都半點無懼。
昭帝心事重重,到了晚膳的時候被阿玖看出來。
「可是朝堂上又有什麼煩心事?」
昭帝嘆口氣,「煩心事倒也不至於。被白非凡說中了,梁國派十萬大軍攻打西陵州,現在正在塑方城膠著。朔方城告急,八百里加急文書發到京城請求支援。南邊二十多年的時間沒有打過仗,守軍不多,將領的才幹平平。我聽從朝臣們的建議,派了廣安伯領兵出征,暫時為先鋒,只是這統帥的人選一時半會定不下來。現在朝廷里能拿出手的武將不多,若是再選不出合適的人選,朕就御駕親征。到時候留了你自己在宮裡……」
阿玖正聽著昭帝說話,一聽要把她留在京城,立刻不樂意了,「為什麼要留我在宮裡啊?朝堂上的政事我一竅不通,留在京城裡也沒用。不如我代替你出征吧,打仗是我的強項,保證不管來多少人我都把他打出去,你只管放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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