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妃這一臉嫌髒嫌亂的樣子,黃嬤嬤不好相勸,再說既然已經過了新婚之夜,這些東西也的確再沒有意義了。忙叫過趙嬤嬤和葛嬤嬤,三個婆子麻利地收拾著桌面。
剛剛收拾妥當,冬梅就來報:「王妃,王爺來了!」
「哦!」藍宵露坐在妝檯前看著白沐在收拾**鋪,連站起來的意思也沒有。
黃嬤嬤這裡沒底,不由問道:「王妃,您要不要出去接接?」
藍宵露沒好氣地道:「他又不是沒腳,自己會走進來的!」
話音剛落,某個有腳的傢伙正好跨進門來,聽見這句,臉色就是一黑。
然後,他的目光在室內一掃,嬤嬤,丫頭,那個坐在妝檯前的,想必就是他那正妃的真身了。
他冷冷的目光就直盯過去。
黃嬤嬤忙行禮:「王爺!」
白沐那邊聽見,也行禮道:「王爺!」
「都下去吧!」
黃嬤嬤忙應道:「是!」連忙往外走,走到門邊見白沐沒動,忙對她使了個眼色。白沐這才帶著幾分擔心走出來。
藍宵露站了起來,她雖然不情願,還是得把表面的禮數做足了,走到司城玄曦面前,她緩緩蹲身,道:「給王爺請安!」
「你是誰?」司城玄曦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昨天晚上,只能算是驚鴻一瞥,他還不知道她到底長成什麼樣子。今天一看,似乎也不是醜八怪,至少不難看。
那麼這形象進宮裡去,大概不至於嚇到父皇和那一干母妃們吧?
藍宵露一挑眉,敢情這司城玄曦是給王嫻婷來找場子的啊?還是他為昨天晚上她的責問來找場子呢?罷了,她可不是衝動的人,她忍耐地道:「王爺,妾身給您請安!」
司城玄曦哼了一聲,道:「總算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
藍宵露腹誹:知道不知道,還不是同一個性質!
司城玄曦也不再看她,只是道:「準備一下,進宮!」
果然還是要進宮啊。她乖順地應道:「是!」
這樣的乖巧倒讓司城玄曦有些意外了,昨天晚上那個針鋒相對的女子呢?一想到昨天晚上,他就想到那個豬蹄和那個酒壺,還有那張比鬼還恐怖的臉,不覺一陣惡寒。
他想荊無言說的是對的,如果不能娶一個自己愛的女子,不管對誰,都是一種折磨。
但是,愛麼?那是多麼虛無飄渺的東西?他還記得很小的時候,他的母妃曾經對他說,曦兒,等你長大了,有了心愛的人,你就知道,這世上最美麗的,就是那份兩情相悅。
可是結果呢?母妃的兩情相悅,何其短命。那個和她兩情相悅的男人,同時和很多的女人兩情相悅,然後,他那麼多女人其中一個,容不下母妃,將她害死。
母妃死後,父皇什麼也沒有做,他甚至沒有徹查母妃的死因,就那麼安葬了。
兩情相悅,不過是一種自以為是,一種自欺欺人罷了。
他司城玄曦,不需要愛情,只要他願意,他可以有很多的女人。
比如昨日的洞房,王嫻婷的刻意承歡。
他突然皺起眉頭,昨夜和王嫻婷圓房時,他心中突然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他的耳朵里好像出現了一些遙遠的聲音,那聲音透著絕望和痛苦,無助和傷痛。
剛開始他以為他太粗魯,讓王嫻婷難以承受了,但月色下,他身下的王嫻婷分明帶著滿足的微笑,毫無痛苦和傷痛的神色。
那麼是他的幻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不明白。
他想他應該再次派人去查查,天香樓的主人到底是誰,那塊貔貅玉佩,到底曾經落在誰的手裡。
半夜,他就回到了靜淵閣中,立刻交代了莫翔,讓他派人去查。
天香樓的主人再是隱藏得好,總會露出蛛絲馬跡的。
早晨,他在靜淵閣書房處理事務的時候,莫昌已經向他報告了他的新王妃和側妃的一舉一動。
他只聽著,不發一言。後院中的事,他一點也不想管。
不論是藍家三女兒,還是王家長女,都不過是他按照父皇的意思,娶來的人而已。
他用藍家三女兒來做擋箭的牌子,而父皇,又用王家的女兒
第187章互相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