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
起初,車身尚稱平穩,僅有輕微搖晃,並不妨礙他視察文件。漸漸地,車身開始激烈晃動,逼得他不得不把手邊的文件放下,皺眉問司機。
「怎麼了,小張,車子為什麼晃動得這麼厲害?」簡直像蛇行。
「報告總裁,後面有一輛車子一直在追我們,我正想辦法躲過。」司機一面躁縱方向盤、一面回答。
「有這回事?」嚴景輪側身由後窗觀看身後的動靜,發現司機並沒有說謊。
「走右邊,轉進市區。」嚴景輪示意司機下高速公路,司機點點頭,連忙調整方向,準備下交流道。
就在車輪剛偏離高速公路之際,他們身後的車子突然加速向前包夾嚴景輪的座車,逼迫他們回到高速公路來。
司機沒辦法,只好回到高速公路,此時另一輛車的車窗搖下,探出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拿出某樣會反光的東西對準嚴景輪。
「是槍,快趴下!」
司機和嚴景輪同時看見男子手上的槍,兩人在同一時間趴下,躲避瞬間發射而來的子彈。
砰砰砰!
接二連三的子彈打得車子失去重心,輪胎也被其中一顆子彈貫穿,「砰」地一聲爆胎。
「抓緊椅背!」
司機疾聲警告後座的嚴景輪,嚴景輪還來不及付諸行動,耳邊便傳來輪胎與地面的磨擦聲,接著車子撞上安全島,冒出陣陣濃煙。
「發生了什麼事?」
「出了車禍」
高速公路上到處是繞道而行的車輛,還有不少人停下車來關心這場突來的車禍。
「叫了救護車沒有?」
「已經叫了」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遠處傳來公路警察的鳴笛聲,誰也沒發現停在不遠處的黑色車輛,裡頭的人正露出陰險笑容,直視車禍現場。
「嚴氏集團」的總裁發生嚴重車禍,這件事很快就上報,喧騰一時。
有目擊者指出,在嚴景輪的座車撞上安全島之前,曾看見另一輛車子對他開槍,才會造成這場意外。
有關於這場車禍的種種流言,甚囂塵上。有幸災樂禍的、有給予惋惜的,各種心態都有。不過最爽的當屬「嚴氏集團」的對手,少了嚴景輪居中發號施令,一般預料嚴氏將會亂一陣子,各家敵手也好乘機殺他個片甲不留。
「消息跑得真快,昨天你才剛入院,今天就把你報導得跟掛了一樣,這些記者哦,唉!」
無奈地放下報紙,「同聖醫院」的院長兼嚴景輪的主治大夫,苦著一張臉搖頭,對於那些記者造謠的本事,深感佩服。
「誰叫你不肯透露半點消息,那些記者只好自己編嘍!」坐在一旁的律師悠閒的蹺腳,引來一記白眼。
「說得倒輕鬆。」主治大夫瞪律師。「你知不知道那些記者有多難應付?」
「當然知道。」律師仍是嘻皮笑臉。「一天到晚應付這群吸血蟲,相信我,這方面的經驗我可比你多得多了,不信你問景輪。」
豪華寬敞的單人房裡,除了中間放著的病床還看得出是醫院之外,其餘的設備就跟大飯店沒兩樣。
「別問我,我是病人,而且病危。」躺在病床上的嚴景輪早已習慣他們之間的打打鬧鬧,也跟他們湊上一腳。
「如果每一個『病危』的病人都跟你一樣生龍活虎,那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在這醫院幹什麼?」身為院長的白君豪微笑,多少帶點挖苦的意味。
「打卡、領薪水、無所事事。」嚴景輪毫不客氣的反諷回去,樂壞了在一旁看好戲的湯大衛。
「這就是在好友醫院上班的好處,可以奉旨打混。」同樣為嚴景輪工作的湯大衛調侃白君豪,又為自己贏得一記白眼。
「不過說實在的,你不許君豪對外公布你真正的病情,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一向嘻皮笑臉的湯大衛斂起神色,開始正經起來。
「你認為呢?」嚴景輪反問他的律師好友。
「我猜你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揪出幕後的藏鏡人,所以才不讓君豪對外公布。」湯大衛不愧是他的死黨,一下子便猜中他的心事。
嚴景輪點點頭,大衛說得沒錯,他就是打這主意。
「就你的看法,你認為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