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一直未曾說,而這些日子,桓國公雖然強撐著,但略顯憔悴的臉色卻瞞不了人,也曾想過告知喬靜雨,只可惜太子府的門不是隨意能進的,何況,一個高氏定會讓喬靜雨煩心,又怎能讓她再為娘家之事而操心,這才一直忍著。但今日,她既然回來了,不如將實話與她講了。
書房中,桓國公只打量著東方辰耀,久久沒有說話。
「桓國公有何要囑咐的?」怪醫的話,東方辰耀都記得,雖說之前對於桓國公有些許偏見,可自打得知他時日無多,且又將兵權交於自己後,便也不再計較以前的事。見桓國公遲遲未開口,便先放下了身段。
桓國公負手而立,搖搖頭,「囑咐不敢,只有一事相問,還請太子殿下莫要相瞞。」桓國公頓了頓,未等東方辰耀答應便繼續道,「言王爺之事可是殿下手筆?」若真是他,自己如何能放心得下,對待手足是如此,何況是非親非故的靜雨。而今,兵權已交出,若是東方辰耀的手筆,自己亦是在無形中幫了他一把,又如何能不自責呢?
東方辰耀聽桓國公如此問,先是一愣,可很快緩過了神,勾唇冷笑,「既然你們都認為是本宮,本宮認了便是!」東方辰耀想到那日喬靜雨為了東方辰言與自己鬧彆扭,心中自是不暢快,一句話,便拂袖而去,只留給下人一句,「本宮乏了,先行回府,命太子妃晚膳之前回府,否則,休怪本宮家法嚴懲!」
東方辰耀不知他賭氣的一句話,聽者卻生了別意,「他當真如此說?」喬靜雨聽到東方辰耀回府時,就知事情不對勁,便給傳話之人使了個眼色,在喬家人不在時,私下問了那傳話人。
傳話之人不作聲,卻是默認了。喬靜雨揮揮手,示意那人退下,慢慢坐回位上,「家法嚴懲」輕輕重複著這四個字,紅了眼眶。
敲門聲在耳畔響起,喬靜雨才收起了心事,打開房門,「爺爺,您怎麼過來了?」喬靜雨想問的卻是別的。
她的心思又如何能瞞得過桓國公呢,「靜雨啊,爺爺老了,太子府日後你自己需多留心。」說著邁入房內,坐在位上,「日後行事需小心謹慎,你的夫君是太子,所謂君心難測,不該問的不該管的,都不要多言一個字。」泛著紅絲的眼中充滿著疼愛與無奈,也蒼老了幾分。
「爺爺,您就放心吧,靜雨知道該如何做。」喬靜雨只想讓爺爺寬心,如何忍心讓爺爺為自己再多費心思,「爺爺,您現在最緊要的便是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孫女不會有事的。」有沒有事她自己也不確定,卻也只能如此說。
「倒是爺爺多慮了,你且放心,爺爺身子骨壯得很,這會兒上場殺敵亦非難事!」故意提高的語氣卻讓喬靜雨心中更加泛酸。
「爺爺……」
喬靜雨剛講兩個字卻被桓國公打斷了,「早些回去。」難得回來一次,他也捨不得,可東方辰耀那番話他聽到了,又如何能自私地留下靜雨,害她回去為難受責罰。縱有萬千牽掛與不舍,亦只能割捨。
喬靜雨看了看窗外天色,卻也不早,又有東方辰耀話語在前,別了桓國公,又向父母道了別,便向太子府而去。
桓國公望著漸漸消失在眼中的馬車影,轉身淚光已在眼眶泛濫,自己一旦撒手人寰,最疼愛的孫女該如何生存,不論如何,也要為他的靜雨做些事,決定已在心中悄然形成。
喬靜雨回到太子府,東方辰耀卻已出門,喬靜雨便回了自己院中。
東方辰耀出門不為別的,只是一回來就見到靈王府的人,回報的內容正是「請太子殿下辨認一人」,聽描述,那人正是冷冽,便急急出門,還未來得及囑咐一聲。
「最近臣弟府上真是熱鬧,三皇弟與弟妹來此小住,未曾想大皇兄也親自過來了。」東方辰靈肆無忌憚地說著,忽然間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麼,「哎,大皇兄這神情,該不會那個欲刺殺本王的殺手真是大皇兄您的人?」
「本宮倒想看看何人如此大膽?」東方辰耀雖急,卻未因此被激怒,而喪失了理智,不看到人如何下定論,更不會表明自己此來的目的。
東方辰靈抿嘴一下,「來人,快將那小丫頭帶來!」反正有冷冽在手,自己是吃定東方辰耀了,讓他見見又如何,而且,若那冷冽認了他,自己更有文章可做,
第二百五十二節 只能割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