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兄.你比我還黑.不出一分錢就把我的秘方拿走.還五五分.你倒是有酒有菜了.我只能靠著五五分過日子了.奸商.」四皇兄真的只是看起來和善.其實腹黑得很.
「辰昕.你想你什麼都不做.我也不要你所有的方子.幾個便可.你便能從逍遙居取得五成收益.咱們這是雙贏.若是旁人.我定然不願的.」
「倒也是.不過這事我做不了主.我不是這半醒樓最大的東家.得請示過大東家方可.」辰昕雖然覺得哪兒不太對經.可也找不出來.又聽東方辰繁這話挺有道理的.倒是有些心動.只是他不能替那人做主.又讓那人知道.他自己做了這麼大一個決定.說不定把他的皮都扒了.
「這神秘東家究竟是誰.」東方辰繁也派人查過.奈何這半醒樓的東家從未露過面.就是辰昕也是辰月與他講.他才知道的.不過想與辰昕合作的.也該不會對三皇兄不利.這樣一想.皺著的眉頭便舒展了幾分.
「這是秘密.我可不能說.對了.這事可千萬別再讓人知道了.我還不想這皇城的官員為了吃的踏爛了我昕王府的門檻.」最主要的是.若這些人都衝著他的面子來半醒樓.那多沒成就感.
「管好辰月那張嘴便可.」如果不是辰月.他根本查不到辰昕這兒.
「我說怎麼會有人知道.那丫頭早知就不告訴她了.」辰昕氣啊.辰月就是一吃裡扒外的.他才是他的龍鳳胎哥哥好不好.可每次不僅與他作對.連說好讓她保密的事都告訴了四皇兄.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厲害了吧.
昏暗的燭光投影在牆上.隨風搖曳著.潮濕的空氣中帶著些許的霉味.越往裡走.一股血腥味在鼻尖慢慢縈繞著.嘶喊聲環繞在耳旁.這一條路似乎很漫長.似乎是通往黑暗的棧道.雪凡音的手握緊東方辰言的大手.緊緊攥著.指甲刺痛著東方辰言的手掌.他轉頭看著身邊的人.在這昏暗中臉色煞白.牙齒緊緊咬著下嘴唇.一雙杏眼流露的儘是恐慌之色.他知道她忘不了.只是不知原來那種子埋得如此深.
東方辰言輕啟薄唇.「有我在.」聲音不大.柔柔的.雪凡音卻聽得清楚.
東方辰言的聲音似有魔力一般.提醒著雪凡音她身邊還有一個人陪著她.他不會讓她陷入這樣的黑暗.「我怕黑」.更害怕的是黑暗中的無助.
握著她冰涼的手.看著她想控制卻控制不住的恐懼.慢慢嵌入皮膚的指甲.痛了他的手掌.紅了的眼眶卻刺痛著他的心.東方辰言敞開身上的黑色披風.一半披在雪凡音肩上.不顧身後人的目光.將她緊緊包裹著.護在自己的懷中.
「拿火把來.」威嚴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內響起.身後的獄卒一震.趕忙取來火把遞與東方辰言.
雪凡音本不願來.是東方辰言硬拉著她過來的.東方辰言也知她的害怕.原以為來一遭能讓她克服.卻沒想到她傷的遠遠比他想像中的深.哪還狠得下心讓她繼續在這昏暗中恐懼著.東方辰言一手持著火把.為雪凡音照亮一方天地.他想.只要他在她身邊.就算這是她的弱點又如何.他會好好護著她.不再讓她踏入此地一步;她怕黑.那麼就有他為她將黑暗點亮.
雪凡音這才抬頭.看著那被火光映紅的.近在眼前的容顏.在他身邊總會有莫名的安心.東方辰言在.不管哪裡都不會有她害怕的黑暗.
「我沒事了.」雪凡音在他的身邊靜靜地說著.聲音極小.
東方辰言看著她依舊泛白的臉.雖不舍卻還是放開了她.解開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了她身上.替她系好.手卻依舊勞勞牽著她.十指相扣.往前方走去.
「人在何處.還不帶路.」冷冽的聲音顯然是對身後的牢頭說的.
「王爺請」.牢頭看到明朗手中那塊令牌的那一刻就已惟命是從了.只見牢頭帶他們走過一個轉角.然後一直往裡走著.越深處濕氣更重.若非東方辰言手中的火把.更是只有星星點點的光亮.
牢頭在最裡邊的一間牢房停下.命獄卒嫻熟地打開牢門.裡面躺著一位老婦人.感受到忽然而至的光亮.猛地抬頭.「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狗官.又意欲何為.」婦人嘶啞的聲音中.透著悲涼與絕望.蓬亂的頭髮.消瘦的身形.發散著霉味的囚服上.明顯的鞭打痕那樣觸目驚心.可見在這牢中她受了多少的折磨
第九十八節 雙贏的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