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雪凡音一人」.雲縣的事他都知道.今日來便是試試他是不是一心就要那個雪凡音.沒想到他還真連柳燕爾都拒絕了.
聞此言.東方辰言心中一震.面上卻是波瀾無驚.他說這話時.只有那幾人知曉.而今日卻從太子口中得知.那個一直埋伏在他身邊的人又會是誰.亦或是誰在暗中盯著他.而他卻渾然不知.
「辰言.我好了.走了嗎.」雪凡音真的不想進宮.那個地方太複雜了.可是東方辰言的至親都在那兒.再不喜還是得面對.
「不是讓你回去添衣裳.怎麼還是這身.」屋內的靜寂被雪凡音打破.東方辰言看著只是手上多了一件披風的雪凡音.真想親自替她換衣裳了.
「我現在還不冷.到時冷了披上這披風就是了.」事實是.雪凡音選擇恐懼症.挑不好衣裳.又嫌換起來麻煩.便拎了一件冬日的披風就走了.
「大皇兄可與我們一道.」人在自己府中.總不能管自己離開了.走之前哪怕假意思也得問一問.
「不必了.本宮的車駕在外頭候著」.與東方辰言一駕車馬.豈不是自降身份.「我們也該進宮了.」東方辰耀說完.便先東方辰言離開了.
「喬靜雨可有與你說些什麼.」東方辰言知喬靜雨溫良.才許她與雪凡音一道離去.不過他那皇兄指不定想通過喬靜雨的嘴.與雪凡音說些不該說的.
「她啊.讓我看緊你.免得被別人搶走.」
「微雨.你去趟琴韻閣.讓側妃隨本王一同入宮.再命人另備車馬.」吩咐完.東方辰言便追上了雪凡音的腳步.「對不起」.牽著雪凡音的手.憋了好久還是說了出來.不論他如何忽視.宋夢琴終是存在他們中間.
雪凡音只是緊緊握著他的手.什麼也沒說.繼續走著自己的路.直到馬車開始緩緩移動.她才開口.「傻啊」.她的頭輕輕靠在東方辰言的肩頭.「我又沒怪你.道什麼歉.」如果要怪便要怪這個時代.怪她認識他太遲了.
東方辰言調整自己的姿勢.遷就著能讓雪凡音舒適的高度.「那是為柳燕爾的事不高興.」東方辰言方才看著越走越快的雪凡音.以為她定是心裡不自在.
雪凡音若知道東方辰言是這麼想的.一定會說.您想多了.她完全是自作自受.一出門便覺得冷.又死要面子不願說.便想著趕緊往馬車鑽.才越走越快的.
「是太子不高興吧.我該說也說了.晚宴他也在.會不會報復我.」雪凡音開始頭大.本來這宮裡就有好幾人看她不順眼.再搭上個東方辰耀.她還要不要活.說來她也就進了一次宮.怎麼能惹到那麼些人.相反看看宋夢琴.那叫一個如魚得水.看來是自己的八字與那皇宮不合.
「現在才知道怕.方才的氣焰去哪了.」說著東方辰言捏了捏雪凡音的鼻頭.「晚上那麼些人都在.為難你未免失了他的風度.況且有我在.他不敢如何.」
「到了叫我.我先睡會兒.」方才還未睡醒就被叫起來.又與太子鬥智鬥勇.太累了.要歇歇了.
在東方辰言一行前面的華麗馬車裡.坐的正是太子與喬靜雨.「都辦好了.」東方辰耀閉著眼睛.柔柔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傳出.
「按照太子的吩咐將東西交給他了.」喬靜雨的心裡有著愧意.總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一般.
東方辰耀忽然睜開眼睛.他聽出了喬靜雨語中的忐忑.「這就害怕了.以後的路還長著.你要如何陪著我走.」東方辰言的話.他聽進去了幾句.而東方辰言護著雪凡音的樣.他雖不信東方辰言是真心的.卻也有所觸動.
喬靜雨則是怔怔地看著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他突然的睜眼嚇到了她.可那幾句話更是讓她震撼.陪著他走以後的路.她未曾想過.她只想能一直跟在他身後.留一個角落可以看著他的身影便知足了.
「怎麼了.」看著愣在面前.眼中漸漸漫上了霧水的喬靜雨.東方辰耀以為自己的話嚇到她了.在他心中.喬靜雨是一個大家閨秀.賢淑有餘.然而她是怯弱的.
喬靜雨搖了搖頭.感受到東方辰耀微涼的指尖觸碰著自己的臉頰.抹去那顆掉落的溫熱的晶瑩時.她的心再次沉淪在他的溫柔里.多想就這樣緊貼著他的胸膛.可殘存的理智阻止著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