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揖,「您請!」開玩笑得有度,東方辰言把王爺的身份都抬出來了,再鬧下去,他和是非一起死。
東方辰言等了等才開口,如果不平靜一下,說不定早把這兩人趕出去了,「凡音在後院。」他要是再不把這消息告訴是非,只怕今兒非得讓她鬧翻天,至於蕭盡寒哪怕知道真相,也會跟著是非一起鬧騰,第一劍不添亂就不錯了,指望他幫忙,東方辰言可沒想過,是材不偏袒是非就不錯了。
「後院?你心可真寬,把這倆人放一塊,還是雪凡音傻了,居然會同意跟柳燕爾在同一屋檐下?」是非顯然沒聽東方辰言之前的解釋,在她的意識中,這是東方辰言為柳燕爾建的院子。
「非兒,你別忘了,凡音還能與宋夢琴在同一屋檐下呢!」蕭盡寒絕對是個不怕火大的,反而還要上去扇風加把火的。
「你們當本王傻嗎?」
「你最聰明!」第一劍忽視東方辰言那氣白了的臉。
「跟本王來。」東方辰言強壓心頭的火氣,左手握拳,指節已泛白,這句話似乎是咬牙而出。
是材趁機捂上是非的嘴巴,在她耳邊輕輕道:「見了雪凡音不許多言。」他也是怕了這個妹妹的這張嘴巴了。
是材自從離開東逸國,經過是非的各種分析教育,也明白了東方辰言對雪凡音的感情,雖非全信,可看今日辰言這場景,算是徹底明了了。
第一劍緊跟在東方辰言身後,他知道是非沒那麼容易放過東方辰言,看著東方辰言在雪凡音面前,無法解釋,敢怒不敢言的情景,是人生一大樂事,絕不能錯過,說不定還得選個最佳觀賞點。蕭盡寒亦是如此想著。
沒讓第一劍與蕭盡寒失望,是非一見雪凡音,就一句,「柳燕爾呢,你怎麼讓她陪在言哥哥身旁,你不知他們的關係?」
聞言,是材低頭,表示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第一劍與蕭盡寒難得相視一笑;東方辰言氣得直咬牙,什麼叫「他們的關係」;雪凡音轉頭看向東方辰言,「你沒解釋?」
東方辰言看了是非與蕭盡寒,「也得讓他們給我機會解釋。」
「這院子只有我跟辰言。」知東方辰言不會再說,雪凡音便替他解釋起來,「至於他們的關係,我還真不清楚,你與我細細講講。」雪凡音的眼神落在東方辰言身上,自從那晚東方辰言解釋後,她再沒問過東方辰言,關於燕爾的事,今日聽是非提起雪凡音倒是起了興趣。
「這不是言哥哥為柳燕爾建的院子,你不知道他們的事?」在是非心中雪凡音是她嫂子,怎麼能讓嫂子吃虧呢,自然對燕爾沒什麼好感。
「胡說,這是本王的私府。」這真的只是他自己散心用的,他還沒那個心思,為了討好一個女人,建個院子,以前是覺得沒必要為一個女人如此,如今他已不願再為旁人動這些心思,雪凡音另當別論。
雪凡音面帶淡淡的笑容點點頭,她說過會相信東方辰言,她也看到了東方辰言那眼神中的急切,以前的一切便讓它隨時間而去吧。
「非兒,我們進去說。」她知是非過來或許是任性,而蕭盡寒絕不會沒事丟下盡意莊的事務跑來看戲。蕭盡寒與東方辰言是兄弟,相比是材離得更近些,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會經常出入言王府,除非有什麼事要與東方辰言商量。東方辰言的許多事情她不懂,那就把空間讓給他們。
東方辰言看著雪凡音進屋,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才轉身與蕭盡寒幾人一同離去,誠如雪凡音所想,蕭盡寒這次來柳城除了告知東方辰言東方辰祈之事,更重要的是太子與靈王的動作讓他不安。
「辰言,太子與靈王近來常召門客,每次都是長談到深夜才散去,他們倆人也時常去半醒樓議事,你說,這半醒樓究竟是何人的?」自從半醒樓忽然間生意好轉,他便開始著手調查,要知他與辰言在城中也有酒肆客棧,這半醒樓之前就是在他們的夾攻之下才逐漸潦倒的,如今若說背後無人,他絕不會相信,再加之太子與靈王的頻繁拜訪,蕭盡寒更覺得這半醒樓與他們有關。
「半醒樓?」東方辰言右手輕敲著桌面,良久無言,半醒樓他倒不認為是太子與靈王所設,皇族從來不屑與商人為伍,他當時也是急需銀兩才在蕭盡寒的建議下,出些銀兩,至於做什麼都是蕭盡寒一手安排的,包括平日經營也是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