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該怎麼做才能讓誤會化解,不停地在室內踱來踱去,任自己一顆心在胸腔內悠悠蕩蕩地跳著,伴著略帶緊張的呼吸聲在這靜謐的室內徘徊。
「王爺!」一陣不緊不慢地敲門聲響起,陳伯恭敬地站在門外。
「進來!」軒轅佑宸容色微冷,沉聲說道。
陳伯款款進屋,走到軒轅佑宸跟前,躬身道:「王爺,平南王已經安頓好了。只是不知外面那位西涼公主該如此處置?」他斑白的眉頭微微皺起。
軒轅佑宸一雙黑眸墨靄重重,臉上的情緒早就已經斂去,讓人捉摸不透他此刻心底的真實想法。他幽幽吐出一句:「把他安排在南宮讓旁邊。派人時刻監視她的一舉一動,隨時向本王匯報。」
「是!」陳伯應聲回道,只是腳下的步子卻絲毫未動。
「還有什麼事嗎?」軒轅佑宸低聲問道。
「李姑娘她離開王府也肯定是因為心中氣惱,老奴還請王爺不要怪罪,親自移駕李相府向她解釋。」陳伯甚是焦急地建議道。
「下去吧!」軒轅佑宸揮了揮手,低聲道。
「是!老奴告退!」陳伯恭敬地退出了房間,將雪蓮公主安排在了南宮讓的隔壁房間。
「主上!」軒轅佑宸正獨自替七彩並蒂蓮澆水,一抹紫影飛速而入,落在軒轅佑宸跟前。
軒轅佑宸腳下一頓,緩緩轉身,一雙點漆黑眸深不見底。
「屬下已經按照主上的部署將西寧城所有的防衛安排在了指定地點。」紫霄沉聲匯報道:「一切果然不出主上所料,銘王一進城就將所有的守衛防禦都換成了他的人,而且他們的人似乎對一切都很熟悉。」
軒轅佑宸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嘴角的弧度輕揚,用略帶著一絲戲謔的語氣輕笑聲說道:「他隱忍了這麼多年,終於是忍不住了。派人密切監視西寧城和銘王。」
「是!」紫霄拱手應道,「屬下早就已經派細作潛入了西寧城和銘王的軍隊之中,不日便會有消息傳來。」
軒轅佑宸放下手中的水壺,徑自走到一側的躺椅之上,微微地閉上了眼眸,他只覺得身體好似被掏空了一般。他馳騁沙場多年,從未感覺到如此身心疲憊過,或許是心底有了牽掛。
「主上,剛才屬下看到了一個帶著銀面具的男子匆忙出府,不知此人是」紫霄不解地問道,他從未見過這個人。
軒轅佑宸心口便狠狠一縮,冷聲道:「他往哪個方向走了?」
「南面!」紫霄回道。
軒轅佑宸輕輕斂上了雙眸,閉上眼的那一瞬,紫霄分明從他眸中看到一絲擔憂,還有一絲痛楚。
紫霄心底莫名地一陣詫異,這個銀面人究竟是誰,能讓向來泰然自若的主上如此表情?
***
一襲飛奔馬車上,李芷歌斜斜地靠在一側,雙眸緊閉,濃密捲曲的睫毛覆蓋在眼瞼之上,格外的冷澈。
小雪有些驚慌地看著跟前的李芷歌,不敢說話。再回相府,只怕是沒那麼容易了。老爺和夫人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小姐呢!
馬車在李府的大門前緩緩地停下,李芷歌掀開車簾,敏捷地躍下馬車,環視四周,一襲銀色身影已經在一旁等候多時了。
小雪微微一愣,怎麼他也來了?
「走吧!」李芷歌凝了眼銀面,輕聲道。
兩人一同踏步走進了李府,小雪連忙回過神來,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門口的兩個家丁看到,連忙跑進大廳內通報。
廳內,李毅岩滿臉肅然正襟危坐,張明茗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看熱鬧自然是不嫌事大。
陰柔的眸光在觸及到李芷歌時,心頭的恨意排山倒海而來,這個狠毒的女人害死她腹中的孩兒,毀了馨兒的清白名節,還害的她們張家斷子絕孫,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算是把她大卸八塊也不足以泄她心中的恨!
幽沉的眸光陡然一亮,那個賤人的身邊竟然站著一個男人,嘴角陰險一勾,真是自尋死路,今個兒晚上就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呦,又出去勾搭男人了!這次竟然還不知廉恥地把野男人往府裡頭帶!」張明茗嘴角邪獰一勾,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