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不好,趕緊過去把秦清拉了起來:「公子請息怒。」
「我今夜就要離開。」姚謙看著花娘說。
花娘剛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姚謙說:「我要帶這個琴伎一起走。」
花娘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秦清身子微微抖了抖,眼神哀求地看著花娘。她才剛剛在這裡安頓下來,不知道這個公子要帶她去哪裡……
「公子,不知要帶這個琴伎去……」花娘弱弱地問。姚謙可從來沒有從哪個容華樓裡帶姑娘離開過,如果秦清沒露出真容的話,倒是不無可能,可是姚謙已經看到過秦清的真容了……
「錦雲城容華樓缺一個琴伎。」姚謙只說了這麼一句,花娘心中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秦清雖然性子安分,琴也彈得好,可是花娘現在意識到了,她戴著面紗的樣子其實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早晚會惹出麻煩來。既然她的琴藝入了姚謙的眼,姚謙想要帶走,那就帶走吧,反正容華樓不差錢,想要找一個琴伎還是沒有問題的。而錦雲城如今儼然已經是九華閣的總部了,秦清去那裡總比這裡要好,她也不算對這個苦命的姑娘食言……
想到這裡,花娘恭敬地說:「是,公子。」話落就帶著秦清出去了,姚謙的目光落在秦清清瘦的背影上,很快面無表情地轉移了視線。
容華樓後院,花娘親自拿著傷藥在給秦清包紮,秦清沉默地坐在那裡低著頭,沒有開口哀求花娘,因為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麼都沒有用。
「秦清,你應該知道容華樓是九華閣的產業,那位公子是主子,他要帶你走,你就只能跟著他走。不過你放心,他說了錦雲城容華樓缺一個琴伎,那就是真的要讓你去做琴伎的,不會有別的事情。」花娘說到這裡,怕秦清不相信,就開口接著說,「媽媽說話可能有些直,不過也是為了你好。媽媽知道你定然是大家出來的,只是如今你的家是容華樓,你最好忘卻前塵往事。那位公子是貴人,他不會看上一個青樓女子,而且他看過你的容貌,所以不可能對你有別的心思,你不用擔心,也不要心存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安安分分地,至少還能好好地活著。」
「我知道。」秦清低著頭小聲說。花娘說的她其實都清楚,那樣的公子自然不可能看上她這樣毀容的殘花敗柳,而她也沒想被誰看上,因為如花娘所說,她只是想忘卻前塵往事,安安分分地好好活著,別無他求。
很快,花娘給秦清包紮好了,然後拿過旁邊放著的一個包袱遞給了秦清:「去錦雲城的路上,記得少說話,不要惹了公子不快。」
「是。」秦清抱著那個包袱,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她伸手抹掉眼淚,跟在花娘身後出了門。
此時是夜晚,門外有個人背對著她們站在那裡,聽到腳步聲,轉身過來,看了秦清一眼,然後對花娘微微點頭,大步朝著容華樓後門走去。
花娘示意秦清趕緊跟上去,秦清一路小跑著,才能勉強跟上姚謙的步伐,出了容華樓後門,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那裡。有個車夫,旁邊還有一匹馬。
姚謙利落地翻身上馬,然後看了秦清一眼說:「上車。」
秦清把包袱放進了馬車裡,自己手腳並用往上爬,只是這個馬車比曾經徐媽媽那個破馬車要高一些,秦清先前還有徐媽媽幫忙,如今自己上車著實有些費力。
姚謙策馬過來,微微俯身,手已經抓住了秦清的肩膀,直接輕鬆地把她提到了馬車上。
「謝謝公子。」秦清話音未落,姚謙已經策馬朝著一個方向而去,車夫看秦清進了馬車,立刻驅車跟上了姚謙。
馬車速度很快,不過本身車很大很舒適,趕車的車夫技術也很好,所以秦清並沒有覺得很顛簸,心中微微有些不安,終究還是沒能抵擋得住困意,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等秦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天色大亮了。馬車還在繼續往前走,秦清伸手掀開車簾,就看到前方不遠處馬上的藍衣背影。
車夫是個年輕的小伙子,看到秦清醒了,就拿出一個包袱遞了過來:「這是水和乾糧,姑娘吃點吧,我們要接著趕路。」
「謝謝這位小哥。」秦清接過那個包袱又放下車簾,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飢腸轆轆了。她打開包袱看了看,說是乾糧,其實一點兒都不粗糙,而是裝在精緻木盒子裡的點心,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