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扒著碗裡的飯粒。
可是,剛才祁慕初太用力,她一張嘴就痛,軟軟的飯粒含在嘴裡也嚼不成,只能和著湯湯水水,艱難的咽下去。
餐桌上,祁慕初沒人事的談笑風生。他壓根就沒看牛萌萌一眼,連眼角餘光都沒有掃到她的臉上,他說的,不是公司的事就是別的雞毛蒜皮的小事,跟牛萌萌一點關係都沒有。
所有人都看出他們在冷戰,也看出,祁慕初有意冷落牛萌萌,無視她的存在。
「謹辰……我們是不是該幫幫忙?」林過兒猜測他們這樣,跟自己多少有點關係。她想再幫忙升升溫,又怕好心辦壞事,便用胳膊肘頂了頂陸謹辰,要他想辦法。
陸謹辰啃著雞腳想了想,扭頭問祁域澤:「爺爺,我爹地媽咪說我和過兒的訂婚儀式,他們一定會來的。不知道莊園裡有沒有他們住的房間啊?」
林過兒一聽,懵了。
現在祁慕初和牛萌萌都鬧著要悔婚,好好的,陸謹辰提什麼訂婚儀式,這不是在他們傷口上撒鹽。
果然,牛萌萌的頭都快貼到胸口上去了,祁慕初也只是怔了怔,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慢悠悠的吃著他的牛排。
祁域澤明白陸謹辰的用心,轉而問祁慕初:「你和萌萌,訂下日子來了沒有?謹辰和過兒準備和你們一起辦訂婚的,到時候還要通知雙方家長,不定時間,什麼也做不了。」
「爺爺……」祁慕初對著祁域澤還是要有起碼的禮貌和尊重,他為難的看著他,不好太過冷淡,想了想,說:「這事晚些再說,先吃飯,別影響了胃口。」
「你跟我訂婚,很影響胃口嗎?」忽然,一個聲音幽幽響起。
林過兒這才注意到,牛萌萌不知何時抬起頭來,一臉的淚痕。
祁慕初的話,深深的傷害了她。
祁域澤大手一揮,用長輩的身份先安撫了牛萌萌:「小丫頭片子,別亂想。慕初只是隨便說說。」
說完,不悅的瞥了祁慕初一眼。
雖說這是他的親孫子,但剛才那話確實說得不得體。如果真的後悔,當初為什麼急著要在報紙上公布訂婚的事。既然公布了,做男人的就不能朝令夕改。
哪怕真的中間有什麼變故,也應該跟當事人事先商量好再對外表態,怎麼能突然的說出這種話,去傷害一個女孩子。
祁慕初見祁域澤開口了,眼神恍惚間瞟到了牛萌萌。
她已經站起身來,離開了飲廳。林過兒怕牛萌萌有事,跟在她的身後,不停的安慰她。
祁慕初沒有看到牛萌萌哭得滿是淚的臉,但他親眼看見,牛萌萌因為抽泣而抖動的肩膀,她抬手抹眼淚時,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的動作,既堅強又脆弱。
「唉……你們兩個前世有仇啊c好的,非要弄成這樣。」陸謹辰放下刀叉,看著祁慕初,說:「這次別怪兄弟不幫兄弟……萌萌要嫁給你,想多點知道關於你的事也很正常。她已經很不錯了,從來沒有問過你什麼……都是記者惹的禍,你怎麼能全算在她身上!」
祁慕初冷哼一聲,繼續拿著刀子切牛排。不過這次,他切得很用力,還差點切到了自己的手。
祁域澤也跟著嘆氣,他倒沒有說什麼,只是不停的搖頭,最後將面前的碗筷一推,說:「那小丫頭片子本來是個開心果的,現在一哭,我老人家也沒心情吃東西!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管不了,寧願糊塗點好哦!」
「爺爺……你又說這種話了!」祁慕初終於出聲了:「萌萌她就是鬧個小彆扭,爺爺你也別煩,過兩天她就好了。」
陸謹辰撇撇嘴,有種巴不得天下大亂的意思:「萌萌那脾氣,你能兩天就把她哄住,我再送一車衛生巾去你醫院!」
祁慕初瞪了陸謹辰一眼,他立刻閉上嘴不再開玩笑了。祁慕初也沒了吃飯的興致,正準備扶著祁域澤回去休息,忽然聽到客廳里傳來季成勛的聲音:「萌萌,你怎麼哭成這樣了?」
祁慕初怔住,示意陸謹辰過來扶祁域澤,自己快步走到客廳。
只見門邊站著馬啟豐和錢小曉,季成勛已經走到了牛萌萌面前,正在仔細看她的臉。
很快,他就發現牛萌萌臉上有傷。
季成勛伸出手指在臉上颳了兩下,立刻把那
103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