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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我這就走!」
看著禦寒司離去的背影,顧諾剛剛的笑臉收了起來,眉眼間有些憂愁,「哥,你說寒司哥他,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嗎?」
凌燁眉頭微皺,隨即笑著說「誰說他什麼都不在乎的,至少他對你是很在乎的。」
看著凌燁的模樣,顧諾絲毫沒有被安慰到,「哥,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知道小孩是認真的,凌燁其實也沒底,「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也許他對御家真的失望透頂了呢。」
「可是如果真的不抱半點希望,那這御家的好戲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可不是喜歡看戲的人。」
「如果真的失望透頂了,他當初完全可以讓御家徹底破產,找他的性格,是不會留有餘地的,但是他放過了御家那麼多人,哥,你說,他是不是還希望他的母親能回來?」
凌燁看著小孩急切的眼眸,輕笑,「諾諾,其實你和他真的很像,表面上你們都說不在乎,其實不過都是想要一個說法罷了。」
看著顧諾沉默了,凌燁繼續說「諾諾,我們這次算計了夏家,饒了這麼大一個彎子,你絲毫沒有反對,若你真的不在乎,大可直接公開對付夏家,不出幾個月,盤恆美國數十年的z家族就完了,但是你沒有,諾諾,你是想把她逼出來是不是?」凌燁定定的看著自家小孩的眼睛。
心事猝不及防的被戳穿,顧諾一時不知怎麼回答了,「我我沒有,隨便你們了。」
看著還在嘴硬的顧諾,凌燁摸了摸她的頭繼續說,「諾諾,你跟禦寒司一樣,你們其實並不恨從前虧待過自己的至親之人,你們都只是想討一個合理的說法,你想讓夏若初親口告訴你,當年的真相。」
禦寒司滿身寒氣的回到了御家,在玄關處發現多了一雙男士的皮鞋,禦寒司知道這是凌致明來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戲開場了。
換了鞋進了大廳,進門就就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凌致明。
這人膽子還真是大,換成是別人那都是儘量的避嫌了,他倒好,玩了別人的女人還跑到人家家裡去。
「御總?」凌致明看見站在門口一臉玩味的禦寒司,那叫一個又驚又喜,驚是因為禦寒司不是好惹的,自己在他手裡吃過無數的虧,比凌燁更名副其實是個閻王。
喜呢是因為最近傳聞禦寒司和凌燁不和,自己在他面前表現的恭敬一點,說不定他能不再為了顧諾那丫頭和自己過不去。
他這樣的小人物自然是不會指望能和禦寒司這種人打好關係的,他只求自己能離這尊大佛遠一點。
「怎麼?看見我很驚訝?」禦寒司瞥了他一眼,冷冷的問。
凌致明這才反應過來,「當然不是,御總可別誤會,這是您家,我哪敢啊。」
御季北看見她回來倒是很高興,「寒司你今天回來了,那正好,一起吃個飯吧。」
「嗯,今天住一晚就行。」禦寒司冷冷的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閉上眼睛不再搭理他們,要不是為了抓范悅雅的把柄,他才不會回這種地方來。
「寒司這孩子眉眼間長得像她母親。」御季北突然說不出了這句話,他不知怎麼,突然在禦寒司身上看見了那個人的影子。
禦寒司的長相其實和早就離開的御夫人有八分像,自然是范悅雅也是很像的,但是因為范悅雅和她姐姐身上那渾然天成的氣質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根本無法聯繫到一起。
一晃就是十多年過去了,她就那麼永遠的消失了,自己不僅傷透了她的心,也傷透了另一個曾經深愛自己的女子。
「啪」一聲瓷片碎裂的聲音把御季北驚醒,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有些緊張的朝禦寒司看了看,要是換做以前,自己要是無意中說出這些話來,禦寒司肯定會大發雷霆,誰都好過不了,但是現在,禦寒司沒有絲毫的表情,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就是沒聽見一樣。
而剛剛盤子碎裂是范悅雅發出的,她端著水果出來正好聽見了這些。
御季北看見了范悅雅臉上的不滿,趕緊收起了心思,幫忙招呼了。
禦寒司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這麼多年,他這個父親真的是半點都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