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入大門之內,才發現大殿裡面除了城主杜青陽之外,另外還有四人。
這四人正是之前與虎賁一起,被杜青陽召見的狩獵隊長。
「這個時候,你帶他來這裡做什麼?」眼見晨陽將韓立帶了進來,杜青陽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神色,開口問道。
「回稟城主,今日我狩獵歸來,正巧遇到此人試圖越獄出逃,便出手將其抓了回來,帶過來交由大人懲處。」晨陽抱拳施了一禮,說道。
「哦,竟有此事?」杜青陽聽罷,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其身旁四人見狀,相互對視一眼,皆有幾分畏懼之色。
「近來玄斗場裡似乎有些疏於防範,屬下建議還是應該多增加些人手,以防類似事件再次發生,下一次屬下可未必能夠這麼好運碰到了。」晨陽拱手說道。
站在杜青陽身旁的那名方臉青年聞言,目光一瞥晨陽,眼中閃過一絲忌恨,這玄斗場的城防事宜正是由他負責的,韓立出逃,他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
「不錯,這件事你做的很好,當記一功。」杜青陽臉上雖然沒有笑意,卻仍是讚賞道。
方臉青年聽罷,見城主沒有追究的意思,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若無其他事情,屬下就先告退了。」晨陽躬身說道。
杜青陽目光落在晨陽身上,有些神色猶疑地打量了片刻,隨即輕嘆一聲,說道:
「先不忙走,當下正好有件事情,與你一起商量商量。」
「城主大人有命,屬下但憑吩咐。」晨陽立即說道。
杜青陽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說話,晨陽便將韓立交給蟹道人看管,快步走了上去。
「今日上午,虎賁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己的房間。」杜青陽壓低聲音,開口說道。
晨陽聞言,神色驟然一變,滿臉地震驚之色,問道:「虎賁死了,這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他的體表沒有任何外傷,房間內也沒有絲毫打鬥痕跡,只是兩邊耳孔之中均有血跡殘留。」杜青陽見他這種反應,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耳孔之中有血跡,莫不是被人毒害了?不應該呀,以虎賁的體魄,什麼樣的毒藥才能夠奏效?」晨陽大惑不解道。
「暫時還沒有頭緒。他這一死,之前讓他去做的事情就落在了空處。你此次抓捕逃犯有功,就由你來代替虎賁,來主持這次的伽羅血陣,如何?」杜青陽緩緩說道。
「多謝城主大人,屬下願效犬馬之勞。」晨陽聞言大喜,連忙抱拳說道。
「在進行儀式之前,我還需要閉關一段時間,血陣布置的後續事宜,就交由你來負責。至於虎賁遇害一事我會讓別人去查,你們加強青羊城內防禦值守,近期一切事宜都以伽羅血陣為核心,務必保證儀式順利進行。」杜青陽目光掃過眾人,說道。
「是。」晨陽等人同時抱拳說道。
而後,晨陽便帶著蟹道人,押送韓立離開,卻沒有返回玄斗場,而是直接關進了一處守衛森嚴的地牢。
……
時間一晃,過去一月有餘。
沒有絲毫光亮的黑暗地牢,沉重的牢門忽然緩緩打開,兩道人影走了進來。
「厲道友,許久不見,近來可好啊?」一道熟悉嗓音傳來,正是晨陽。
跟在其身後的,自然便是蟹道人了。
「時辰到了?」坐在屋內一角的韓立,緩緩抬起頭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道。
晨陽聞言,微微一怔,隨即笑著說道:「算是吧。」
韓立沒有說話,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當先一步走出了牢門之外。
幾名守在外面的甲士立即迎了上來,將韓立團團圍在了中央。
「退下。」晨陽開口斥道。
一眾甲士立即退讓開來,韓立隨即朝著甬道中走去。
晨陽走上前來,與韓立並肩而行,蟹道人等人則跟隨在兩人身後。
「厲道友,咱們也算相識一場,你可還有什麼未了心愿,不妨訴說一下,或許我還能幫忙完成一二。」晨陽面帶笑意,語氣略有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