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為難他們,就當看在這點血脈的面子上;但如果跟咱們耍心眼,影響了老祖宗的大計,卻不得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希望他們識趣些。」
老者笑著道,借著開導中年的時間,也順帶給其他人提個醒。
可莫要犯傻。
「大長老放心,其中的厲害關係我等曉得。」
一眾紛紛回應。
上邊至少有三位大乘老祖關注著這件事,他們可不敢對天雲族那些個外人動什麼惻隱之心。
那不叫善良,那叫找死。
也因此,從坐鎮這方小界的十多人那裡,弄來數萬純血的天雲族修士,直接血祭以加大感應的力度。
很快,感應法器有了回饋。
「找到了。」
「在哪?」
「好像是...天雲族十多萬年前放棄的那片故土。」
負責催動感應法器之人,一邊遵循血脈的指引,全力感應;一邊對照一張寶光氤氳的地圖,以此更為精確的進行定位。
此圖正是這一界的界圖】。
由多名大乘期老祖合力煉製,執掌者只要心神沉入其中,便可俯覽整片小界。
是用來監視天雲族、暗影族、多眼族三族的。
且被窺視之人很難察覺到被人窺視。
至少得合體巔峰才有那麼點可能。
這也是強令三族每萬年必須各自交出一名合體後期的原因之一。
溫水煮青蛙,煮著煮著就能把三族給煮熟了。
但下一刻,催動感應法器之人眉頭一挑:
「咦?奇怪...」
「怎麼了?」
有人相問。
「我對她的感應在變弱,而且削弱的好快。」
僅僅幾息,此人就從微微的皺眉變成了分外的凝重。
幾息過後:
「不好,我感應不到她了!」
眾人聞言,頓時大驚,面色劇變。
這人可是他們當中對於天雲族的皇族血脈感應最強的,連他都感應不到了,其他人呢?
「我來試試。」
邊上一婦人接過法器一探,果然沒了最初的血脈隱隱相連之感。
另外亦是數人不信邪,拿過感應法器一一嘗試,無一例外,全都失敗。
「啊這...」
「怎麼回事?難道天雲族還有隱藏皇族血脈的手段不成?」
此人倒也沒猜錯。
「去天雲族那處遺蹟瞧瞧,哼!老夫倒要看看他們在耍什麼花招!」
隨之,嗖嗖嗖的十道破空聲響起。
...
遺蹟大殿。
「所以說,你明明有著隱匿皇族血脈感應的方法,卻將之主動暴露,就是想通過這種明明白白的提示,驚動生存在這一界的高階族人?!讓他們進入這裡面見你?」
王離手腳麻利的用秘術挖掘最後一處石屋中的靈眼之泉之時,不忘收集周遭稀土之精所化的靈壤。
那是一粒塵埃都不準備放過的架勢。
早先,他還沒注意到這些孕育著上古靈草靈花的土壤;但等他跟大乘法旨所化的符籙中、那道被封禁的殘魂稍一交流,頓時明白了整個大殿的結構。
也明白了這裡哪怕一粒土,都價值數萬低階靈石。
如此,自是不能放過了。
很快,這口靈眼之泉被秘術凝縮封印成了一枚潔白無暇的珠子。
而開了口子的地脈,則噴湧出磅礴的靈氣,頓時讓大殿的靈氣濃度大漲,溢出大殿後,也引動了殿外遺蹟區的生機復甦。
「六千多年沒有後人進入此地幫我溫養三寶跟阿朵了,你說我急不急?
再者,既然你們這些小輩每隔百年便能利用那條裂縫通道進入此間滯留十多天,說明通往自由的裂縫通道其實已經打通了,我何必讓族中後輩繼續犧牲?
當然要儘早逃離此地!
而我族占據的這處薄弱點,既已在六千年前便打通了;當年神不知鬼不覺交給多眼族跟暗影族的那倆薄弱點,老夫估算,也就最近百年就會被兩族的小輩貫通。
不趁著這次趕緊跑路、先熘為敬,等到那兩族採取行動,我族的這些小輩豈不要被夜族那群雜碎遷怒?」
身前懸浮的符籙當中,傳出大乘殘魂無比虛弱、也無比氣憤的聲音。
「我本打算這次直接啟用所有後手,帶著部分族中精銳逃離此界即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石蛹族的三個小輩手中有著一張足夠鎮壓封印我的大乘法旨。
更沒料到你一個煉虛期小鬼有膽色亦有實力渾水摸魚!
先坑了我家的這個小丫頭,再坑老夫!
唉,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第一時間應該滅掉這個看起來最弱勢的第三方的!
「前輩, 還是那句話。
只要籌碼足夠,晚輩可以代為開啟一道後手。
那麼,你準備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