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飛雨來這裡半年,認識的人不多。
修仙者大多不熱衷於交際,所以基本都是各擔因果,獨來獨往。
但只要沒成仙,就還是人,基本的交往是少不了的。
吳風和厲飛雨是法友,洪錄是厲飛雨的上司。
陳巧倩是厲飛雨新宅院的鄰居,從厲飛雨的宅院剛有輪廓的時候,她就十分好奇。
慢慢地房屋建好了,陳巧倩厚著臉皮來看了兩次,就差開口要買下來了。
除此以外,厲飛雨還有一個不熟的熟人,現在也落到了停客台上。
「厲師兄~你這飛雨閣總算是建起來了。
喏~~這是師妹送你的喬遷之禮。」
女弟子面目清純,明眸皓齒,神態悠閒輕靈。
她身材纖細輕盈,胸前卻是鼓鼓有物,實在是令人無法忽視。
但是,這女子哪怕正常說話,也會產生嫵媚動人的感覺,簡直是個禍國殃民的坯子。
果然,洪錄已經花痴般地說道,「董師妹和厲師弟也相熟啊,果然男人要長得好啊……」
董萱兒一甩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匾額,上書「飛雨閣」三字。
「這塊萬年苦楓木匾額蘊含難得的木之靈氣,可以滋養~你這房中~所有草木。
這可是姑祖的珍藏,是師妹我苦苦求來的呢~」
簡單的一句話,被董萱兒說的春意盎然,洪錄幾乎快站不住了。
厲飛雨心裡明白,這估計是紅拂送的,只不過假託董萱兒之名罷了。
這種木材其實不算名貴,紅拂對五行靈氣研究的多。
這塊可能就是研究樣品之類的,在煉器煉丹方面價值並不大。
董萱兒這麼一說,好像自己功勞多大似的。
來谷里一段時間了,他也聽說了,紅拂雖然輩分高,但卻是一位獨身的清麗女子。
要是讓人知道,這結丹女修收了一位年輕俊朗的記名弟子,恐怕也不好聽。
至於真築基了怎麼辦,厲飛雨估計,紅拂根本不信厲飛雨可以築基。
陳巧倩一直盯著那牌匾,羨慕地快流出口水了。
可見她是一位極其會生活的妙人,心思也比較單純。
洪錄回過神來才問道,「吳風,你就空手來啊。
厲師弟定的飯菜都到了,你好意思吃嗎。」
吳風一臉訕訕,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壇酒。
「我不知道兩位師妹在,所以帶了我自製的楓津釀。
是用谷中百年靈草、無根仙露釀造,卻是難得的烈酒……」
聽到這話,董萱兒興奮地說道,「吳師兄這就見外了,你這酒連姑祖都常提起呢。
今天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嘗嘗的!那位陳師姐,你喝不了沒關係的。
反正我們都可以辟穀了,吃飯飲酒只是圖個樂兒~是吧,師兄們~」
董萱兒被紅拂管的嚴,如果在厲飛雨這裡喝點酒,反而好交代。
陳巧倩聽著董萱兒的話,不知怎地就脫口而出,「我可以的!」
厲飛雨搖搖頭,此女實在太過單純,日後還需好生調教。
……
黃楓谷,接引台。
樹上的弟子說道,「李師兄,今天你輪值啊!」
「是啊,流水的輪值,鐵打的王騰。
我們負責接引,你負責記錄弟子的出入情況。
我們十日一換,你是百日一換崗,無不無聊啊!」
王騰答道,「在哪兒都是修煉,誰要這位置給的靈石多呢。
就是無聊了一些,最近有啥新鮮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