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吾兄,修沁已返回駐地,望明日給其放假三天,令其歸家以報。」
看著傳音符消失在夜色中,張塵的心情也變得無比凝重。
不一會,面前一道傳音符化為光點,是阮溪的回信,說已經照辦,張塵放下心來,祭煉剛到手的手套,這法器雲宮也有賣,但太過粗糙,只在一堆邊角料里加了點蠶絲,他實在看不上,這才打發人去了趟萬寶閣。
以往都是自己去的 自從有了兩個侍女,這些事都不用親力親為,他還頗為享受。
可惜,好多事不能假手於人,就連現在這日子也不長了。
張塵嘆息一聲,在門外留下便條,稱要閉關一日,不得打擾,隨即臉上肌肉緩緩蠕動,隨著腳步踏出,身材樣貌乃至氣息都變成另一個人,借著夜色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若張月輪在此,肯定能認出來,此人正是當日率領靈獸門弟子圍攻他的那個築基後期修士。
經過多方探查,他的名字張塵也早已知曉,修徒生。
與上次不同,這回張塵把掩天訣催動到了極致,外面即便有人監視也不可能發現他,加上噬魂蟲時刻關注周圍,若再有人能跟上來,只能說明對方修為遠超自己想像。
雲都城和萬獸城雖然同屬雲都山脈,卻一南一北,中間隔著數百里大山,而雲都城作為靈獸門的門面,自然人聲鼎沸,萬獸城卻鮮有人至,夜晚的雲都山脈更是安靜的不同尋常。
張塵守在兩城之間的必經之路上,靜靜等待修沁的到來。
第二天清晨,遠方射來一道流光,築基期,以他的目力自然能看出是修沁,張塵放出早已準備好的冥蠍,修徒生的法器早就被賣掉了,好在怒焰獸正是他的靈獸,張塵也不動手,就立在一旁的樹冠上,遙遙觀望。
兩獸只是演戲,自然沒必要打生打死,但動靜卻無比巨大,很快引起了修沁的注意,作為修家子弟,自然認識族中最有希望的修徒生的靈獸。
開始只是眼熟,細看兩眼後才發現,那人正是死去多年的修徒生!
這怎麼可能?
修沁並非痴傻之人,很快意識到情況不對,但身處雲都山脈,他不相信有人敢動靈獸門的人,遲疑一下後,還是打算上前看看。
「堂兄!」
下方正在看著兩隻妖獸激戰的修徒生這才發現了他的蹤跡,臉色頓時一變,二話不說收起怒焰獸就走,而假裝被壓在下風的冥蠍也趁機縮小身形,遁入山石之間消失不見。
修沁怎能輕易將他放走,急忙驅趕飛劍追上去,不料對方反手甩出一隻一尺長的羽毛攻來,他驚慌之下趕緊閃避,修徒生則趁機加速逃離,速度十分之快,轉眼消失在視線中。
「天火鳳翎!」
雖然丟失了對方身影,但那法器他卻認識,正是自家老祖高價買回的一隻天火鳳翎所制!
到底怎麼回事?
事關重大,修沁不敢耽擱,徑直返回萬獸城,要第一時間報給修處。
隱匿在旁的張塵則緩緩現出身形,伸手一招,冥蠍便遁入仙寵袋中,自己則取出一大把材料,在這山林之間四下忙活著。
這是他第一次布陣,也是最強的陣法,三十六周天星斗大陣。
當日天魔宗能用此陣截殺天元宗眾人,可見陣法之強,此刻雖然無法完全復刻,但對付一個築基後期還是綽綽有餘的。
何況還有噬魂蟲和冥蠍相助,他用此陣只是怕被靈獸門察覺罷了。
畢竟周圍雖然人少,但兩城之間還是有些來往的。
「什麼!」
聽聞修沁匯報的修處一下站起,桌子上的茶水嘩啦一聲倒了一地,他卻毫不在意,只緊盯著修沁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道。
「你真的看到修徒生了?」
「沒錯,就是他,而且那法器明明就是老祖的天火鳳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