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算不得名門。」
「嗯。」
俞書寓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顯然是認為季塵不願道出師承,不過她也不願在此多做糾纏。
「知道我為何叫你來這嗎?」
「不知道。」
季塵回答的很誠實,他確實是不知道的。見他回答的這般利索,俞書寓倒是笑了笑。
「叫你上來,也是幫你免了麻煩,不然你這位少年宗師待會怕是要被圍起來了。」
季塵聽了此言也是連連道謝。確實,若是他沒上這三樓的話,此刻必然是要曝露在這京城之下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還有其二。」
季塵看著她,等著她說下去。
「你像我的一位故人,細看之下又有些不像,倒是讓我想與你談談心。」
俞書寓臉上閃過一抹緬懷之色,可隨後又是怨恨與悽厲刻在了眸間。而季塵也是識相的沒有做聲,老老實實的站在那等著下文。
過了好一會,她才回神,看著站在那一動不動的季塵,她笑道。「你倆倒是真的相似,都是刻在骨子裡的傲氣淡漠,都是那般超然物外。」
微微頓了一下,又說道。「還有就是不讓人討厭的油滑。」
她靜靜的看著季塵,眉眼間似是有著那男人的身影,漸漸的有些陷進了回憶。
「書若,這天地太狹隘,我想要尋一方獨屬於我的天地!」
那個男人背對著她,目光望向遠方,只是語氣卻是那般堅定。堅定到她不得不放手,不得不獨守空閨十餘年。如今眼角那紋路作證了時光飛逝,也刻下了你的冷漠。
那人身影漸漸淡去,季塵那有些躊躇的面容又浮在面前。
「呵呵,你雖與他相似,卻又極為不同,他愛的是天下,而你愛的卻是這美人。」
季塵有些啞然,這不是變著法的說他胸無大志唯余好色嗎?
「那他現在」
季塵沒敢再把話說完,因為他看見了俞書寓臉上的一抹黯然。也是,若是兩者相攜,又怎會就她一人神傷。
「記住,你可以多情但不可以濫情!若是讓我知道你今後傷了那個姑娘的心,我必叫你好看!好了,你走吧,從後門走,能少些麻煩。」
「這」
季塵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怎麼來了趟綺煙樓還給自己上了個金箍呢。不過料想她也是好意,因此倒是只能告辭,按她的話走了後門。
到了後門,卻是發現林龍鳳已經等在了那。
「喂,塵哥,你今天可真是漲了面子,你不知道你走了多少人問我你的來歷呢,要不是那俞書寓侍女解圍還讓我在這等你,我到現在都還得給一群大老爺們又拉又扯呢。」
季塵倒是沒關心他怎麼樣,眉頭皺了皺。「你說了?」
林龍鳳白了他一眼,「我倒是想說,可也不知道啊。」
季塵一愣,還真是這樣,他一直都說自己是個山間書生。他卻是一直以為自己是不想說,可就是這樣啊,他可沒說謊。
不再理他,低著腦袋開始回想起那位俞書寓。不過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便不再多費腦筋了。她與這位大家相遇是巧了些,可也不是人人都要害他不是,許是自己遇的事多了,也多疑了起來。
不過,在那綺煙樓中,那位書寓此刻卻是站在樓上,看著季塵背影,仿佛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眉頭緊蹙,口中呢喃。
「若是你當年也如他這般,眼中容不下天下,那你我是否有緣?」
街尾長燈將季塵身影拉得老長,希望,你不是過客,是個歸人。
「喂,季塵你倒是說句話呀,你真是個書生?」
季塵自打從綺煙樓走出來,耳根子就沒得個清淨,林龍鳳一直在旁邊叨叨個不停。季塵瞪了他一眼,有些咬牙的再一次回了這個問題。
「我早說過了,我是個書生!」
「你說你是個書生,關鍵是誰信啊。書生不都是奉止戈院為聖地的嗎?那你怎麼還跑來參加劍庭收徒大典呢。」
「誰規定的書生就得去止戈院了?我偏愛劍道不行嗎?!」季塵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