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數千年流傳下來的大陣相比,其對大能修士的壓制時好時壞,而且每日都需要消耗大量的極品靈石來維持運作。
而這批靈石的消耗不能公之於眾,便只能由皇帝自己掏腰包填補,對皇帝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而最近不知道怎麼搞得,靈石消耗地更加快了,這種情況發生,要麼是有修士大能秘密進京,要麼就是陣法出了問題。
李淳風是司天監專門負責監察第二層大陣的人,在發現靈石消耗異常後立刻上報給了貞觀帝。
李淳風跪在下面,眼睛望著黃橙橙的地磚,地磚上人影微動。
皇宮什麼都好,就連地磚都被太監們擦得錚明瓦亮,光可鑑人。便是如此,李淳風不用抬頭也可從地磚的人影上猜出上面人的舉動。
貞觀帝又在揉額頭了,皇帝頭風日益加重,以貞觀帝的修為本不應如此體弱,是以宮中才會有那些風言風語。
難怪朝中有人蠢蠢欲動。
聽說最近太子殿下跟長孫大人有誤會,皇帝親自出面調停,那舅侄兩個又重歸於好。
李淳風不由想起前幾日自己私下卜的卦,額頭不由滲出汗水,那滴汗水竟順著鼻樑滑下落到了地磚上。
李淳風心裡咯噔一聲,眼角掃向地磚上的人影,見人影還在揉著額頭,心裡微微鬆了口氣。
皇帝竟然沒有察覺。還好皇帝沒有察覺...皇帝已經察覺不到了嗎?
李淳風不由想起了十年前發生的事情。
那時候,李淳風剛在司天監任職不久,他自小聰慧自學易數成才,進了司天監沒多久就開始嶄露頭角。
記得玄武門之變前夕,他曾偷偷占過一卦,算中了貞觀帝將稱帝,便暗中倒向了貞觀帝一方。
然而,他卻沒有算到伏魔杵會被偷,也沒有算到貞觀帝會受傷,更沒有算到貞觀帝的傷勢竟然好不了了。
李淳風算不出那個傷了貞觀帝的人,卻又每每忍不住想要去算。
大唐****還有人能傷得了貞觀帝,他究竟是誰?李淳風幾乎把這個問題當成了挑戰,十年來不斷地去算,卻始終看不到答案。
李淳風走神中,卻聽到上位的人終於發話了。
「李愛卿所奏之事朕知曉了,後日朕會去司天監將靈石補上,至於原因朕也會派人去查,以後大陣有什麼變化,愛卿不必上摺子,直接通傳來見朕便是。」
「臣遵旨。」
李淳風叩拜退下,大殿上只剩了貞觀帝一個人。
貞觀帝揉著額角從御座上站起身,走到殿門外朝遠方望了一眼。
守在殿外的衛士目不斜視,在他們看來皇帝大約又在欣賞夜色,卻不曉得站在那裡的只是一具分身,他們的皇帝本體已到了皇宮之外。
明月當空,周暖暖早已睡下,白雲卻在樹下飲酒。
月影一晃,一個身影出現在院子中。
「四弟好雅興,月下獨坐何如邀一人同飲?」月光中走來的人正是貞觀帝。
白雲不看來人,舉杯對月,「皇兄此言差異,天上有明月,地上有月影,怎可說是獨坐?」
「四弟不怪我不請自來吧,」嘴上這樣說,貞觀帝卻已經坐在了白雲對面,手一揮便多了一隻酒杯。
白雲不語,抬頭為貞觀帝斟酒。
貞觀帝端起酒杯聞了聞然後一口吞了下去,頓時感覺一團熱流順著喉嚨進入內腹後散開至四肢百骸,瞬間說不出地舒爽,連頭風症都輕了不少。
「她在哪?」每次見面貞觀帝都會問這句話。
「不告訴你。」每次白雲都是這麼回答。
雖然早料到了答案,貞觀帝卻總是忍不住要問,而白雲卻也總不啃告訴他,而貞觀帝也只是這麼一問罷了。
貞觀帝目光深沉望著白雲,「你怎麼又回京城來了?」
白雲輕笑,「弟弟正有事找皇兄幫忙呢,我要在京城住一段日子,拜託皇兄派人幫我把白雲觀修整一下。」
貞觀帝覺得自己又頭疼了,「好好地修白雲觀幹嘛?」
「白雲觀的門倒了...也不讓皇兄的人白出工,弟弟這裡有些積蓄,這些靈石給皇兄的人發工錢。」
白雲拿出一枚儲物戒丟給貞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