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以前那般頻繁地召他入宮了,不過對他的生母楊妃依然寵愛有加,顯見貞觀帝也是個心裡有數的人。
這三年裡,王克己本人的變化也很大,挫折磨去了少年人的意氣,當年容易衝動的人也漸漸變得圓滑。
前段日子,他跟吐蕃使節在校武場有點矛盾,皇帝慣例罰他,沒幾****便跟吐蕃使節握手言和稱兄道弟起來。
還有,經過三年相處,王克己和周暖暖之間也產生了變化,大約是熟知了對方的脾氣,兩個人見面不在是互相猜疑彆扭,反而多了幾分對彼此的同情。
大約是這幾年的不順心,讓王克己對權勢和皇帝都冷了心,導致他對皇帝交給他的差事也不是那麼在意了。
雖說還繼續監視著周暖暖,卻不在只是為了貞觀帝的命令,反而多了幾分對周暖暖的保護意味。
至於周暖暖的秘密,他依然想知道,卻不再急於知道。
隔三差五地,他還會來書畫鋪子,打著看望白雲道長的旗號,蹭點白雲的酒喝。
說完王克己,再說說魏公子。
在周暖暖認識的人中,魏公子的變化是最大的。
去年,他突然跟馨姑娘解除了婚約,人也搬離了清平侯府。
記得那天他背著個包袱一個人離開侯府,清平侯夫人稱病不出,整個侯府連一個送他的人都沒有。
魏公子在西市買了套小院子,平時大多數時間在王克己的府里當差,只在休沐的時候回來住。
周暖暖跟魏公子沒有太多交情,但礙於兩人都住在西市,和按耐不住的好奇心,魏公子剛搬過來的時候,周暖暖提著禮物去他那裡遛達了一圈。
非常小的院子,也就只有周家的三分之一大小,還沒有前鋪,只是個主人的後院。
院裡兩間屋子和一個廚房。
廚房裡空蕩蕩,顯然魏公子不打算在家裡做飯。兩間屋子一個是臥室一個是會客室,魏公子用法術燒了熱水招待客人。
周暖暖問他怎麼不找個僕人打理家裡,魏公子只回了一句麻煩。
起初,周暖暖以為魏公子是有了志氣才脫離清平侯府,想要靠自己的能力生存。
可後來發生的事,讓周暖暖明白魏公子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清平侯不得志,或者應該說他沒本事所以無權無勢,在京里就是個透明侯爺,沒人在意他。
但是清平侯夫人的娘家卻不一般,前朝的老世家,在京城經營多年,經歷改朝換代依然不倒,從他們能弄到國學館名額就可看出來了。
老牌世家根深葉茂,關係錯綜複雜,對京城和朝堂頗有一些影響力,這便決定了在某些事上他們不能置身事外。
跟清平侯的透明不同,清平侯夫人娘家不但是長孫黨,也是太子黨。
若他們只是長孫黨還好說,但他們還是太子一邊兒的。
太子這幾年可不好過,沒比王克己好到哪裡去。
貞觀帝多次當著朝臣的面批評太子行止不端,甚至公開提起了廢太子的意思,雖然最後被幾個老臣堵了回去,但皇帝的想法已經透露出來了。
然而,太子自己也很作死,被批評了不說好好做人,反而脾氣變得越來越差,甚至還虐待起了宮人。
聽說太子府每天都有宮人失蹤,傳說這些失蹤的人都是被太子活活虐待死了然後被燒成了灰。
太子殿下岌岌可危,清平侯夫人娘家卻依然堅定地支持他,因為他們信奉嫡長制。
便是因這一點,魏公子才會離家出走自力更生。
他真正想劃清界限的不是清平侯府,而是清平侯夫人的娘家,這才會有先解除婚約後出走。
就在魏公子自立不久,他便從王克己的伴當升職為侍衛。
如此一來,他的直屬上司不再是王克己了,據說新上司很賞識他。
周暖暖懷疑,他也許已經成為了別人的眼線,別人放在王克己身邊的一枚釘子。至於他的主人是貞觀帝還是長孫,這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從剛認識魏公子起,周暖暖便覺得他這個人跟一般的修士不同,他所追求的不是長生大道,而是權勢地位。
這大約跟他的出身有關,出身不好卻生長在侯府里,
第60章 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