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謎。
而邪羅子竟然生死不明。
難道便如青蘿的猜測,那位高人已暗中前往燕州?
如此倒也罷了,雲川仙門竟然遭遇覆滅之劫。不出所料,他於野再次成為罪魁禍首。而究竟是他造下的孽,還是人性固有的貪?倘若一味逃避,或可明哲保身,而若非知難而上,又如何攀得更高、走得更遠
一夜過去。
晨風中,六人聚在一處。
究竟何去何從,尚無定論。
「於兄弟,是否前往大澤,我已等不及了」
「此地不宜久留,速做決斷」
「于于前輩,此前有所得罪,實屬無奈,車師姐已暗中告誡我多回,不可與你為敵」
「我信得過於野,且聽他主張!」
「嗯,我也信他!」
經過了一夜的休整,眾人一掃疲倦與頹廢之色。
蘄州已無棲身之地,前途一片渺茫。跟著於野前往大澤,或將是目唯一的出路。
於野卻搖了搖頭,肯定道:「我要前往雲川峰!」
「天吶」
當歸一嚇了一跳,道:「你回去找死不成?」
厲沄等人也是錯愕不已。
「我意已決!」
於野擺了擺手,不容置疑道:「既然仙門之禍因我而起,不妨由我親手了結!」
「哎呀,你真是糊塗了!」
當歸一急得跳腳,道:「你以為你結成金丹,便會有人聽你相勸?不將你置於死地,四大門豈肯罷休!」
厲沄、玉榧、弘巧兒相繼勸說道——
「之前仙門嫁禍於你,我等不敢置喙,而眼下此時,勸你三思」
「我等逃出雲川峰,已是不易」
「就此返回,凶多吉少」
玉杏雖為出聲,也是深以為然。
她再次見到於野,許是想起舊事,一度有些糾結,也有些失落。而修仙者心智堅韌,她已慢慢恢復了常態。
「罷了!」
於野無意爭執,道:「各位若是前往大澤,可去北齊山落腳,燕赤與仲堅乃是我多年的兄弟,自然不會虧待了自家人。切莫泄露我的行蹤,以免連累無辜,也不得恃強凌弱、反客為主,否則我絕不答應!」他拱了拱手,又道:「天高水長,告辭!」
既然志不同、道不合,只能分道揚鑣。
而他尚未踏劍離去,已被當歸一伸手攔住,便聽嚷嚷道:「你為仙門不惜捨身,當某又豈是膽小之輩!」只見對方一拍胸膛,豁出去般道:「天下無道,以身殉道,豈容你獨占便宜,是生是死算我一個——」
厲沄與玉榧、弘巧兒、玉杏面面相覷,各自遲疑片刻,鄭重的點了點頭。
便於此時,天上出現一道劍光。
是一位踏著飛劍的中年男子,突然發現林中的眾人。他稍作盤旋,驚怒交加道:「雲川門餘孽在此,殺我門主、屠我弟子」他話音未落,抬手拿出一枚玉簡,
「壞了!」
當歸一驚叫一聲,道:「昨日所殺的竟是一門之主,人家尋仇來了,傳信召集援手,快走」
厲沄、玉榧同樣是臉色微變。
那位仙門弟子乃是築基七八層的高手,倘若由他發出傳音信簡,必將招來強敵,奈何雙方相隔百丈,一時阻攔不及。
正當此時,突然光芒刺目。一道紫色的劍光激射而去,竟快如閃電而瞬息直達百丈之外。
與此瞬間,於野閃身失去蹤影。
半空中的男子已察覺兇險降臨,踏劍轉身躲避,並揚手拋出玉簡。而劍光之快出乎想像,殺氣之凌厲更是不容抵擋。正當他躲避之際,已被紫色的閃電透體而過,「砰」的腰腹炸開,一頭摔下飛劍。緊接著又是光芒一閃,尚未遠遁的玉簡像是冰封,或陷入禁制,猛的停在空中。隨之顯出於野的身影,伸手將玉簡「砰」一把捏碎。
玉杏、弘巧兒看得目瞪口呆,又禁不住伸手拍著胸口,暗暗慶幸不已。
當歸一鬆了口氣,卻眼珠一轉,怒道:「小小的三上門,竟敢屢次相欺,若不將它滅了,天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