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眾人返回洞府歇息。於野卻沒有返回洞府,而是直奔後山的山門而去。文桂顯得頗為慌張,匆匆忙忙跟了過來。
轉瞬抵達山門,卻被兩位天機門弟子攔住去路。不得師門前輩許可,任何人不得離開天柱山。
於野也不多問,轉身飛向月潭。
文桂暗暗鬆了口氣,與詹坤、成施隨後追趕。
湖水右岸的三五里處,一片樹木環繞的山坡之上,便是幾位天煞堂金丹弟子的洞府。
於野收起劍光,落在洞府門前。
湖光山色依然如昨,卻少了幾分寧靜祥和。那如鏡的湖面,也變得波詭雲譎而吉凶莫測。
「於兄弟,切勿莽撞。三位長老封禁山門,並非偶然為之。」
「嗯!」
於野與詹坤點了點頭,轉身走向洞府。而他眼光一瞥,道:「文師兄,難得你的一路守護,請過來飲杯水酒,容我略表謝意!」
這是他頭一回主動向文桂示好。
而文桂站在幾丈之外,忍不住點了點頭,卻又看向詹坤與成施,急忙擺手拒絕道:「於師弟的心意我已心領了,呵呵」
於野也不強求,很是失望的樣子,抬腳走入洞府,「砰」的關閉了洞門。
詹坤與成施也各自離去。
文桂左右張望,悄悄抬手一揮。一縷神識倏然飛出,無聲無息的落在於野的洞府門前。
他這才鬆了口氣。
暗忖道,本人若是踏入洞府,必然遭致鄂長老的猜忌。於師弟呀、於師弟,你真是好算計!
洞府內。
於野坐在地上,凝神看向洞外。
所幸他也暗中留下一縷神識,文桂的小伎倆倒是瞞不過他。
那個傢伙依然在監視他,欺負人呢!
於野等待片刻,施展遁法衝出洞府,瞬間找到文桂留下的神識,猛然打出禁制困術,再又祭出一道劍光。
與此剎那,隔壁的洞府傳來一聲慘叫。
於野轉身返回,舒展雙袖坐下,心頭的鬱悶頓然緩解,他不由得嘴角翹起而微微一笑。
哼,神識被毀,必然損及識海。文桂,你這是咎由自取!
光芒一閃,昏暗的洞府內躲了一道曼妙的身影,腰肢一轉而款款坐下,輕聲道:「三位長老存心將你困在天柱山,你是想走也走不了啦!」
「來之安之。」
於野淡然回應。
而一張冰雕玉琢般的小臉出現在他的面前,驚訝道:「瞧你此前驚嚇的樣子,緣何膽子變大了?」
「嚇傻了,膽子便大了。」
於野雖話語無奈,卻也坦然無懼。
「噗——」
青蘿佯作嗔怒,又伸手掩唇竊竊一笑,道:「嗯,視乎冥冥,聽乎無聲。冥冥之中,獨見曉焉;無聲之中,獨聞和焉。」
「所言何意?」
「大道幽暗深渺,寂然無聲。而幽暗深渺之中卻見光明,寂然無聲之中有萬竅之鳴。」
「哎呀,還是不懂!」
「大道自然,因機而變。既然身處逆境,且求絕處逢生。你終究是修為不濟,力有不逮,一時隱忍
退卻,也不失為求生之法。」
「嗯,向死求生,這個我懂。」
「你還是那個山野的莽撞小子,逼急了便拼命。不過,在摸清紅衣前輩的來歷之前,我想天絕子也不敢動你。卻怕三位長老再生事端,你依舊是處境極難。」
於野接連遭到驚嚇,他的恐慌與絕望,以及他的焦慮不安,青蘿均是感同身受。而於野提升修為之前,她也無計可施,唯有安慰關懷,並幫他出謀劃策。
「歸元子說我並非魔修,劍氣也不倫不類?」
「歸元道長乃是世外高人,自然法眼如炬。而他有所不知,大澤靈氣匱乏,更無魔氣,當初我唯有傳授你《天罡經》,方能助你踏上仙道。而《七殺劍訣》乃是魔修劍訣,仙魔同源,你修煉倒也不難,卻難免威力大減。歸元子說的沒錯,你身上雖然透出劍訣的氣息,卻依然是道家仙修,便是天絕子也無從質疑。且待來日前往九幽谷,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