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他賠罪啊,求他啊,磕頭啊,只要他答應收留你,老娘才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呢!」
「嗯」
「青絲束魂之術加持了相關禁制,一旦你的所思所想觸及忌諱,你的識海、修為便會遭到禁錮,你本人亦將魂飛魄散!」
「嗯、嗯」
賴冕不敢多言,連連稱是。而片刻之後,他慢慢抬起來。
荒涼的山谷之中,僅有他一個人。那位紅衣女子,已然無影無蹤。便如她何時而來,何時而去,皆無聲無息,無跡可尋。
人美如霞,紅霓為衣?
涼風吹在臉上,看著滿地的荒草與頭頂的日光,賴冕又輕輕打了個寒戰,這才從劫後餘生的恐慌中回過神來。當他四處張望之際,又眼光微微一凝。
幾丈之外的草叢中,矗立著一尊銅鼎
天柱山。
紫霄閣。
此處是門主天絕子的洞府所在,也是門中長老議事的地方。
景色如舊,花圃中的奇花綻放、異草芬芳,卻不見了主人,只有一位築基修為的年輕弟子在照看花草。只見他放下手裡的鋤頭,恭恭敬敬道:「門主外出未歸,他老人家臨行之前留下交代,倘若三位長老回山,務必安心看守山門、教導弟子!」
山崖上站著三人,正是遠道歸來的三位長老。
其中的應齡與平陽子面面相覷。
鄂安則是低頭不語。他傷勢未愈,又心緒不佳,悶悶不樂的樣子。
三位長老離開了落雷谷之後,便飛速返回天柱山,而本想稟報重大事項,門主天絕子卻已出門遠行?
「門主何時出門?」
「六月初。」
六月初出門,算起來天絕子已走了一個月。
應齡與平陽子換了個詫異的眼神,道:「另有三位長老留守天柱山啊,為何又要我等看守山門、教導弟子?」
「天玄堂的房源長老、天和堂的祁商長老,與天元堂的郎渭長老,已跟隨門主外出遠行。」
鄂安禁不住抬起頭來,道:「門主與三位長老去了何處?」
築基弟子老老實實答道:「晚輩不知!」
鄂安擺了擺手,轉而走到山崖的盡頭,眼前雖然湖光山色美不勝收,他卻已是滿臉的陰霾。
應齡與平陽子走到他的身旁,也是神情落寞。
「唉,自從天奇堂弟子竊走神器,伯奇葬身海外,門主再也不肯輕信他人。何況於野又散布謠言,更讓他老人家門主多了幾分猜忌啊!」
「門主所慮甚遠,不敢妄議!」
「而你我已找到神器的下落,卻要守在此處,豈不是白白喪失良機」
「兩位,聽我一言!」
鄂安忽然打斷道:「三個兩月之內,有關神器的傳聞,便將遍及九方十八郡,你我務必要將此事告知門主。」
「門主不知去向」
「找到門主不難,便由我走一趟吧!」
「鄂師弟傷勢未愈,有我隨行照應!」
「豈能將天柱山丟給平某一人?」
「呵呵,我想各方都在忙著找尋於野,天柱山安危無虞,平師兄若是放心不下,儘管差遣門戶弟子相助。」
「慢著」
應齡想要陪同鄂安遠行,為了安撫平陽子,提醒他調遣弟子看守山門,卻被鄂安再次打斷道——
「我記得招納於野之時,他與文桂、詹坤、荀原、靈狐北的淵源不淺。如今文桂、詹坤已畏罪潛逃,荀原與令狐北仍在值守門戶。」
應齡心領神會道:「找到這兩人,便能找到於野!」
平陽子卻是有些擔憂,道:「門主外出未歸,於野來歷不明,若是殃及無辜弟子,勢必引起仙門動盪!」
「呵呵!」
應齡撫須一笑,道:「事已至此,平師兄竟然不知於野的來歷?據賴冕所說,他與一群同夥來自海外,殺了扶餘島的賴泰與兩百多位弟子。而其同夥之一,便是我天奇堂的前任長老伯奇。」
平陽子愕然道:「伯奇」
應齡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