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不歸
前年的光景,敖辛隨敖闕去過南軍大營。筆神閣 bishenge.com那時候亦是打扮成少年郎的模樣。
只不過那時的她青澀稚嫩,女兒家的特徵沒有現在這麼明顯。
敖闕低頭打量了她一眼,只見眼下那腰封往她長衣細腰上一束,依然凹凸有致,十分婀娜玲瓏。
明明一身很普通的少年長衣,竟能叫她穿出幾分風情來。
敖闕不置可否地斜挑了一下眉,道:「也罷,這樣總比穿裙子要好些。」他帶著敖辛走出宴春苑,驀地又道,「明日讓母親找人給你裁幾身寬鬆的長袍,能遮住身段的。」
敖闕看著前面的路,補充道:「專出門時穿。」
敖辛默默掐了掐自己的腰,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哭笑不得道:「果然這身材還是很礙事。」
敖闕看她一眼,低聲道:「身材沒問題,母親將你餵養成這樣極好,只是外面的人還沒有這個資格看見。」
敖辛聽來心裡怦怦跳,抿了抿唇,有些臉紅。
她也不想給別人看見,她只想自己是他一個人的。
兩人出門前先去向姚如玉請安,姚如玉聽說敖辛要跟敖闕一起去軍營,也比較放心。反倒是敖辛不太放心姚如玉在家裡,又安排了府里的護衛,將主院外面守起來。
姚如玉笑道:「你放心去吧,她們還不敢鬧到我主院裡來。」
敖辛走時叮囑扶渠,自己不在宴春苑時也用不著扶渠伺候,便叫她到主院去聽姚如玉差遣,還能與寶香作伴,人多熱鬧。
這樣也是避免扶渠落單,有姚如玉庇護才不至於再出什麼亂子。
扶渠用力地點頭記下,可沒忘記還有一個小夥伴,道:「那奴婢一會兒把院子裡的狼犬牽出來,一併去大夫人那裡。」
敖辛同敖闕到了軍營,到那校場上,親眼看著敖闕登上高台,給操練的將士們傳令。
他手下的精銳傲家軍訓練十分嚴格,傳令時無需喊話,有時候打手勢,有時候振臂揮軍旗,校場的將士們便能領悟其中含義。
另外傲家軍中也有專門的傳令兵,分配在各個角落,以便把將令傳達給底層的每一個士兵。
敖辛眯著眼站在台下,看著敖闕揚臂揮旗,三軍將士呼聲震天,陣型不斷變換。他手勢渾然有力,身上流露出來的迫力足以讓三軍臣服。
將來這個渾身充滿霸氣的男人是要稱霸群雄、號令天下的。
敖辛這樣想著,便覺他站的地方是那麼的高,他的視野所及是那麼的廣。
後來她在軍營里又見到了往日那群跟在敖闕身邊的親兵。好像有一陣子不見敖闕與他們私下相聚了,大家都是有公幹任務時才會再度聚在一起。
因為溫朗和溫月初的事,可能大家心裡都多了兩分保守。
敖辛見了他們,也只是寒暄一兩句便作罷。
溫朗也在那群人當中。
他上前對敖辛揖禮,道:「見過三小姐。」
敖辛見他終究不如從前那樣,笑鬧都擺在臉上,他整個人顯得沉了許多。
敖辛淡淡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溫朗眼神一下便精準地落在了敖辛腰上的那枚腰牌上,低垂的眼裡閃過一絲錯愕,嘴上卻道:「以前溫朗對三小姐多有冒犯,還請三小姐恕罪。」
敖辛道:「只要你一心追隨我二哥,過去的事便過去了。」
敖闕從那邊過來了,溫朗便向敖辛抱拳告辭。
敖辛側身看著溫朗離開的背影,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腰佩,挑了挑眉。
隨後敖闕帶她下了空出來的教練場。
場上黃沙鋪地,地方十分寬闊,不光是揮鞭子,還騎馬射箭都綽綽有餘。
敖辛見這教練場上除了她與敖闕,沒有一個多餘的人,不由道:「二哥,你之前不是說要找人來給我練手的嗎?」
敖闕道:「我不是人?」
敖辛張了張口,訥訥道:「可我打不過你。」
敖闕道:「專找打得過的人來跟你打,除了能欺負一下人,還有什麼用。」
敖辛一想,他說得也不無道理。只有跟比自己強的人打,她才能有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