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不歸
姚如玉是個很開明的人,絲毫不介意跟姚瑤兒傳授男女方面的經驗。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至於敖辛,想著她也遲早是要嫁人的,不如現在就教她一些,免得將來等到要出嫁了,才像姚瑤兒一樣驚慌失措就不好了。
遂姚如玉給姚瑤兒講的時候,讓敖辛也從旁聽一聽。
原來男女情事,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可怕。
女子初夜是會出血,也會疼痛,但如果男子能夠疼惜憐愛一些的話,往後就不會再感覺到痛苦,反而會有異樣的愉悅和滿足。
不然怎麼叫男歡女愛呢。
聽了姚如玉的一席話,姚瑤兒總算是心定一些了。
但敖辛卻半信半疑。至少在她前世的經歷里,與姚如玉說的大相徑庭。
當天晚上,姚瑤兒就在客院兒里住下了,敖辛則帶著扶渠回宴春苑休息。
扶渠對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但在姚如玉那裡受了教,便在回去的路上興致勃勃道:「夫人懂得可真不少,難怪那麼受侯爺疼愛,奴婢今晚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敖辛看了看她,頗為平淡道:「夫人教姚小姐的那些,你耳朵里聽聽就得了,最好還是不要當真往心裡去。」
「啊?」扶渠反應了一會兒,才道,「小姐的意思是說,那些話夫人只是說給姚小姐聽的啊?」
「你沒見姚小姐有成親恐懼症麼,對男女之事尤其抗拒。若是母親再不說點好聽的哄哄她,恐怕她真要過不了洞房那一關了。」
扶渠撓撓頭,道:「男女之事真有那麼恐怖嗎,不應該啊,奴婢見夫人說起這些時十分溫柔嫻靜,無半分痛苦的樣子。」
敖辛道:「床幃之間的痛苦,母親豈會在人前流露。況且她深愛父親,再痛苦也會覺得是幸福。」
「可夫人說男歡女愛,確實也有這個詞兒啊……」
總之敖辛告訴她,男女之事是很痛苦的,不要抱有幻想真以為會有什麼愉悅和滿足,不僅會痛還會流血,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先前扶渠在姚如玉那兒還對男女之事有了兩分了解呢,眼下經敖辛一洗腦,頓時又覺得一派茫然,且嚇得好感全無。
扶渠緊張兮兮地問道:「那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還要干那種事?」
敖辛想了想,道:「大抵是為了生孩子吧,還有,可能男子會覺得很舒服。」
扶渠忽然覺得一陣冷風爬上背脊骨,她覺得後面冷颼颼的,不由一陣惡寒,打了個哆嗦。
真是太可怕了。
然而,剛這麼一想,身後冷不防有一道聲音把主僕二人嚇得不輕,「母親竟教了你這些?」
扶渠險些大叫出聲,跳著腳回頭看去,發現居然是二少爺不知何時跟在了她們後面。
敖闕一身墨衣融合在夜色中,扶渠手裡的提燈隱隱照亮了他深邃的輪廓。看他這形容,這個時候大抵是剛從外面回家來。
他看也沒看扶渠一眼,眼神直直看著敖辛。
方才那話也是問敖辛的。
敖辛有些暗惱,也不知她和扶渠的談話究竟被敖闕聽去了多少。那些話被他一個男子聽了去,多少會覺得窘迫吧。
敖辛撇開眼不吭聲,可在他的目光注視下,竟有些臉頰發燙,渾身都不自在。
她現在已經沒法把敖闕單純地當做是自己的二哥了。若是以往,她定是不吝和他說說的。
倒是扶渠,絲毫不見外,也神經大條,見敖辛不說話,便說道:「是這樣的,今日姚小姐過來了,好像是有些婚前恐懼,夫人便開導她,傳授了些那方面的經驗。夫人說小姐年紀不小了,也應該從旁聽聽呢。」
敖辛越發羞惱,暗自掐了一把扶渠。
扶渠吃痛,道:「小姐,你掐奴婢幹嘛呀,奴婢說的是事實呀。」
當時姚如玉傳授經驗時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姚瑤兒和扶渠就儼然一副求學好知的樣子,就好像這完全是一件一本正經的事情。
敖辛澀然道:「你別說了。」
扶渠一邊揉著痛處一邊道:「夫人說了,這是一件女孩兒早晚都會經歷的事,早知道些早好,完全不用不好意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