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學這些個是逃跑計劃中的一環,可如今這計劃要暫時擱置了,那總得物盡其用不是?
至於會不會擔心這個春華藉機壞她的事?這點上她還真不擔心,這個春華不是蠢人,她沒有資本跟她抗衡,就算有再大的野望,也還得活著才能實施不是嗎?
林安氏聽得都想暈過去了,她是千想萬想都沒想到自家姑娘會大膽到如此,而且顯然不聽勸。
梅兒倒沒有林安氏如此擔心,其實自家姑娘說得也有理,就像隔壁的七皇子妃不就關上府門誰都不理嗎?她天天夜夜笙歌,誰去挑她的理了?就算死了側妃母子,她也片葉不沾身。
「姑娘既然心意已決,奴婢也不多勸,只是出門在外還是要多注意安全,姑娘,要不把紅裳和綠袖帶上吧。」她道,這齣門在外有時候不方便還是需要侍女侍候的,太監再如何那也不是當女人來使喚的。
紅裳和綠袖聞言,立即上前幾步,跪下道,「皇子妃,就讓奴婢們跟著吧。」
容靜秋忙示意她們起來,「就算梅兒不提,我也正有此意,這各處的饑荒還沒有平息,路上有多亂我心裡是有數的,不過你們倆也還是換上男裝吧,這著女裝太打眼了一些。」
紅裳和綠袖忙應了聲「是」,然後就起身回去換上男裝,再打包一些自己的隨身物品,她們本來就是當女侍衛培養的,這些事情做起來乾淨利落。
容靜秋看到換了男裝回來的兩女,看了下,心裡頗為滿意,練家子出身的她們換了男裝並不顯女氣,反而跟她一樣有股雌雄莫辯的少男郎的味道。
「府里的事情就由奶娘和梅兒兩人全權處理,各處照常運轉,前院那邊殿下已經提前吩咐了,他們會配合你們行事,總之一切都穩住便是……」
正說著話,就看到守門的侍女在外面稟道,「皇子妃,清瀾郡主到了。」
容靜秋趕緊道,「請她進來。」
清瀾郡主風風火火地就進來了,「你喚我這麼急趕來有何事?一收到你的信,我都不敢耽擱,直接駕馬就趕過來了……咦,容十七?」
她也好些日子沒見過容靜秋這副裝扮了,這讓她不由得想起在莊子裡住的那段時日,想來還有幾分懷念。
她上前拉了拉容靜秋身上的男裝,「看得我都想穿了,不行,回去我也做上幾套背著人穿出去浪。」
容靜秋就知道這小姐妹與眾不同,有幾分離經叛道的意味,遂也不瞞著,直接把她要跟趙裕離京的實情告知,最後才道,「我這不是怕真出了什麼事她們應付不了,所以還得請你這尊神鎮著,多少看顧點。」
「嗐,我還以為是什麼事,這事包在我身上,」清瀾郡主拍著胸脯道,「誰敢來找茬,我就讓她吃不了兜著走,你儘管放心出門去。」
她野蠻起來,沒有幾個人能招架得住,所以小姐妹的這點請求完全不在話下。
對於容靜秋能跟趙裕出遠門,她還是頗為羨慕的,別說她當姑娘那時候不能出遠門,就是現在為人婦了同樣也不能出遠門,府里還有個婆母給盯著,她也不好真的一點臉面也不給,這不就是讓男人為難嘛?
「有時候我真羨慕你,上頭沒有婆母管著,這小日子怎麼過都舒坦。」
容靜秋聽到這小姐妹的抱怨,不由得失笑道,「你這成親才幾日啊?就開始發出這樣的感嘆。」
「這跟成親多久沒關係,這難纏的婆母有多恐怖,真是親身試了才知道,我都快被她煩死了。」清瀾郡產皺著臉抱怨婆母金周氏,「她淨挑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為扯皮,我能怎麼辦?真發作嘛又不值,不發作嘛又被她嘮叨死,我這才真正體會到媳婦難為這四個字是啥意思。」
婚前想的那些真是太美好了,哪怕你是尊貴的皇家郡主也沒轍,雞毛蒜皮的小事真計較了那就是不占理了,就算拿到皇帝的面前去斷案,她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占理。
容靜秋自己沒有過過被婆母管束的日子,所以只能安慰了自家小姐妹幾句,說實話都是隔靴搔癢。
「算了,不提我那檔子婆婆媽媽的事了,你這邊收拾得怎麼樣?這齣門在外可不比在家裡,所有事都得先想到前頭,不然東西要用時你就會覺得不就手了。」清瀾郡主關心地道,「若是有什